“京兆尹府?这案子是京兆尹府在负责?”陆婉吟有些感兴趣了。
“嗯,听说这案子好像是被压住了,没人敢往上报。”
陆婉吟想起昨日扶苏所说,他说自己今日要去一趟京兆尹府,难道就是这件事吗?
一连三日,扶苏都没来。
今日已是第四日,陆婉吟一边漫不经心地喝粥,一边朝宝珠的方向瞥过去,她轻咳一声,问,“今日小郎君的书读得怎么样?”
宝珠立刻道:“奴婢远远的就听到小郎君的读书声了,定然读的很好。”
“哦。”陆婉吟点头,觉得这丫鬟实在是憨,憨的不知所云!
“我去看看吧。”陆婉吟又吃了一口粥,实在是坐不住了,刚刚站起来,就听宝珠笑道:“小姐,今日扶苏公子也没来。”
陆婉吟被宝珠将了一军,面色潮红,“谁,谁问他了?”
“哦,小姐没问,是我硬要说的。”
陆婉吟:……
陆婉吟觉得自己现在可真是惨,连个丫鬟都能随意对她打趣。
“小姐,小姐……”外头传来冯妈妈的声音。
宝珠撩开厚毡,将冯妈妈请进来。
冯妈妈气喘吁吁道:“小姐,黎府来人了,说是来接您回去。”
“回去?回哪去?”陆婉吟一脸懵。
“说,说您是黎公子的妾,要接您回家去。”
陆婉吟面色霎时惨白,她明白了,原来周氏打的是这个主意。
“小姐,您看这事……”冯妈妈一脸焦急。
“不急。”陆婉吟稳住心神,朝冯妈妈道:“宝珠,先送冯妈妈出去。”
冯妈妈去了,宝珠急得面色苍白,“小姐,刚才奴婢听说,那黎府是带着棍棒过来要人的。”
这是要明强吗?
陆婉吟捏着绣帕坐在绣墩上,努力平稳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想法子,快点想法子。
兴宁伯曾许诺要把自己送给黎宇嘉做妾,陆婉吟不知道那边走到什么流程了。若真是板上钉钉,只差她一个人了……陆婉吟忍不住一阵恶寒,伴随而来是抑制不住的焦躁之情。
“宝珠,你再去外面看看情况。”
“是。”
宝珠疾奔出去,撞得厚毡一阵晃荡。
陆婉吟站在那里,良久后转头看到绣篓子里露出一半的剪子,走过去,把它拿在手里。
剪子又重又沉,陆婉吟木着神色,将它藏进宽袖里。
“小姐,小姐……”宝珠又奔回来,“黎宇嘉是自己带着人来的!”
兴宁伯爵府这样的地方,黎宇嘉素来不放在眼里,尤其是现在,兴宁伯都死了,他更是不放在眼里。
黎宇嘉领着身后的家仆,一脸戾气的直闯进来。
周氏听到消息时正在主院里用早膳,她按住陆荨恬,告诉她不用管,然后又让婆子把主院的门关死。
不管事情成不成,到时候推说她正在养病,不知道就完了。
“娘,你说这事能不能成?”陆荨恬一边喝粥,一边问。
周氏笑道:“我都打听清楚了,扶苏公子已有数日未来。就算是最娇艳的花,日日看也看腻了,那小贱人定然是被嫌弃了。”
“那黎公子知道扶苏公子与陆婉吟的事吗?”陆荨恬眨了眨眼。
周氏难掩得意之色,“我当然说了。我说呀,我家那位五小姐是个眼光好,又有福气的,请了卫国公府的扶苏公子来给自家弟弟做师傅,三个人每日里窝在书房里谈论诗词歌赋,有时候还两个人一道去逛那无人的小花园……”
周氏话说到这里,点到即止。
明白的人自然明白。
陆荨恬有些气闷,“他们真的两个人去逛小花园了?”
“哎呦,傻孩子,逛不逛的有什么关系?只要旁人信了就成。”
虽然陆婉吟差点就成为黎宇嘉的妾,起码现在还不是,但黎宇嘉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看了,如果不是他出了一点大事,早就把她带回黎府,好生侍弄侍弄了。
当他听到周氏跟他母亲说的这番话时,登时就觉得自己头顶一片绿云。
好啊,真是好啊!
扶苏还真是什么都要跟他抢!陆婉吟也是个不知羞耻的贱女人!明明都是他的女人了,还勾三搭四,跟扶苏不清不白!
黎宇嘉自从不行之后,脾气愈发暴戾,时不时就对通房、丫鬟拳打脚踢,惹得整个黎府里头的人都不敢接近他。
他自己手里拿着一根鞭子,气势汹汹的抓住一个家仆,问,“陆婉吟呢?”
那家仆被吓傻了,直指向陆婉吟的院子。
黎宇嘉领着人似入无人之境,直接就闯。
院子不大,黎宇嘉一脚踢开主屋的门,屋内空荡荡,人不在。
“找!上天入地都给老子翻出来!老子要亲手教教她什么叫妇道!”
陆婉吟带着陆白玉和宝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