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办法。”
毕竟还要相处三个月。
江胜狎昵道:“怎么,想搞定人家,让人家爱上你?”
“那我不如去拿女演员奖。”
“什么?”
纪时衍不咸不淡道:“比起搞定她,我还是去拿奥斯卡最佳女演员更现实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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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宁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冠上“难搞”的名头,还在跟诺诺商量接下来电影节的事。
她入圈这一路,截止到被全网黑之前,走得都还算是比较顺利。
大学开学刚两个月,她正满十八岁,被邱红挖去演一类剧《冬至已至》的女四号,并不低。
后面又断断续续演了半年配角,大机遇兜头砸下,口碑导演冯楠钦定她为《少年的十四行诗》女主。一般电影都拍三个月,这部却精细拍了大半年,又过了半年制作期,终于上映——
口碑票房齐爆简直是预料中的事,毕竟《十四行诗》仅剧本就磨了三年,女主也是全国找了一年才定下,纪宁作为新生小花终于被大家记住了脸。
可惜只起来了四个月就遇到了孙荷的事儿,紧接着就是暗无天日的全网黑时代,一路大起大落梦境一样。
这种波折非常考验人的心理素质,但惊险的事纪宁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她高中读的是学校重点班,英语是雷打不动的年级第一,家人满心期待她以后念个985英文系,却在高三时被纪宁突然告知:“我想学表演。”
那时表演联考将近,她只有几个月的学习时间,家人老师全部反对,可挨不过她软磨硬泡还是点了头,只是也没觉得她能做出点什么,让她记得考个教师资格证,拍不了戏就回去当英语老师。
当时没人支持她却也闯出了一番天地,大概越挫越勇已经刻进她骨子里变成关键词。
不被看好又如何,她又不是天生就被人定义,重新证明自己不过也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次电影节很早就邀了我们,带你入围的作品是《少年的十四行诗》,”诺诺见怪不怪了,“你的蔚蓝我能吹一辈子。”
有人说《十四行诗》的女主蔚蓝是纪宁的演技巅峰,一颦一笑都带着牵制观众感情的魔力,海棠树下挥别恋人时的遥遥一瞥,眼泪蕴在眼眶内悬而不落,是很多人念念难忘的白月光。
纪宁倒觉得那时候演技太青涩,如果还能拿到精彩角色,她有把握能完成得更好。毕竟国外进修和表演台词课不是白上的。
这次电影节她刚好没什么事,抱着刷脸熟的想法就准备去。
纪宁想到自己身后那个由孙荷“控制”的团队:“这次礼服要我自己去谈了吧?”
女星的衣服基本都只穿一次,更何况礼服要价奢靡,没必要每件都自己买,除非碰到很喜欢的,否则大家都是向服装师或关系好的品牌借。
“你等等,我去问问。”
诺诺捧着电话出去,二十分钟后回来:“他们说不用,礼服他们搞定,我明天去拿就行。”
“真的吗,”纪宁往后仰了仰,“我能相信他们吗。”
诺诺虽知道黄淼的事,但也没那么杞人忧天:“好歹也是你的团队,不至于坑你吧!安啦,礼服这种事也不是你该管的,他们能做好。”
也有道理。
纪宁颔首,算是承下了。
次日诺诺问礼服的事,那边说借到了但是想换个新的款,让她后天再去拿。
诺诺有点打鼓:“后天晚上电影节就开幕了,来得及吗?”
“拿了就走,肯定来得及。”当时他们是这么说的。
事实证明确实来得及,开幕前几个小时,诺诺坐飞机一去一回,终于拿到了礼服。
礼服倒不是不漂亮,蓬松掐腰,乍一眼看很是仙气。
但纪宁越看越熟悉,这衣服怎么这么像前两天刷微博看到的那件?
她从小号的点赞里找到某条微博,里面介绍这是l家的新款,以云和花色为灵感。l家素来一衣难求,就算有也全是派给有合作的女艺人穿了,不被重视的她怎么会拿到?
事实证明,她的思虑很有必要。
一番对比后,她发现这这礼服是山寨的,有几个细节和正品对不上,颜色的晕染也显得太过粗糙。
仿品是娱乐圈的敏感词,哪个艺人敢穿山寨,大家就敢将其钉在耻辱柱上嘲讽至死。不仅如此,艺人的时尚资源也会飞速流失,她断不可能把自己推进火坑。
可去重新找大牌谈一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距电影节开幕——
仅剩一个半小时。
——
纪宁稳了稳心神,打开手机开始搜索附近的服装店。
幸好,在去电影节的路上有一家手工旗袍店,看起来是个原创小品牌,口碑还不错。
路经旗袍店时她喊了停,“这边停一下,我去试件衣服再上来。”
诺诺吃惊地回头看她:“你不会要穿这家衣服去红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