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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心狠手辣的太子殿下(1 / 2)

草长莺飞。

满城盛装。

已入了春,天气舒适,乍暖还羞,到处是花红柳绿,一片盎然。

傅宁榕悠悠转醒。

牵一发而动全身,肩上的疼痛让她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但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并非是在意右肩的伤口,反而是先去摸胸口的裹胸和颈上的喉结。

确认一切都安然无恙后,她心里的那块石头才终于坠坠落地。

她中的是箭伤。

很深。

听府中一贯为她医治的那位大夫说,幸亏当时抱她来的那位懂些医术,将箭伤固定的得当,否则再往下一寸便会伤及要害,即使再高超的医术也无力回天了。

废了也好。

傅宁榕有些天真的想,废了便不用想这生前身后事,也不必劳苦劳累想着该如何往上爬了。

现下有些棘手的是她的身份。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没有暴露,当时情况太过于紧急,替太子挡了那一箭后,她伤口的血流个不停,疼得她整个人都在发麻,什么都顾不上,自然也顾不上推开解她衣襟帮她查看伤势的那人。

太子……会知道她是女儿身吗?

她很不该为太子挡这一箭。

下手是他们傅家的人。

当今圣上身体抱恙,医治了月余都不见好转,身体反而每况愈下,皇上一旦薨了,继位的只会是当今太子——谢渝。

她与父亲和二叔同在朝为官。

谢渝虽贵为太子,但做事杀伐果决,惨无人道,手段残酷,实在不是傅家所推崇的那种“道义”。

比起谢渝,他们更加拥护二皇子,想把二皇子谢凛推到太子这个位置上去。

可时间紧迫,朝堂之上随时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迫于无奈,傅家才兵行险招,动了在围猎时刺杀太子的念头。

本来傅宁榕根本没打算插手的。

因着怕自己在场波及到傅家,傅宁榕连借口都想好,早已经借故离开谢渝身边了。

可谁知道箭矢射出的关键时刻谢渝突然出现,杀了她个措手不及……

太子遇害、护驾不力,也是个诛九族的罪名。

为此,她只能在箭刺过来的时候以身为蔽,硬生生地替他挡下。

都怪谢渝。

傅宁榕在心里大骂了谢渝叁声。

有人刺杀,那就是有人想要他死。

箭矢射进心脏一击就能毙命,他安然赴死就是,拉她淌这趟浑水做什么?

她平白无故替他挡了一箭。

不仅疼在自己身上,还要遭父亲和二叔的诘问,问他“是不是对这个家所做的决定不满意”、“是不是有其他更好的手段和想法能把谢渝拉下台”,诸如此类等等。

傅宁榕最擅长的事是老老实实做个傀儡。

要她想方设法谋害当今太子,又要她谋害之后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同太子共事,她想想就觉得为难。

这样想着。

“咚咚咚”,门被叩了几下。

傅宁榕当然清楚来的是谁:“父亲您请进。”

“榕哥儿,听说你醒了。”傅宗踱步前来。

傅宁榕想要下床直起身子对父亲行个礼,可无奈伤口疼得厉害,还没等坐起身便歪倒在了床畔。

“不用起来,你伤还没好,无需多礼。”

“谢父亲。”伤口处隐隐沁出了淡淡的血迹,她捂着伤口,复又躺了回去。

傅宁榕知道父亲来意,她也并非拐弯抹角的人,“父亲是想问我,为什么替太子挡下这一箭?”

“嗯。”傅宗微微颔首。

傅宁榕如实道来:“父亲,替太子挡下那箭并非我的本意,原本我已寻了由头离去,可不知为何在关键时刻太子又出现在我的身旁。”

“若我不在便是了,但太子在我面前就这样死了,难免落下个护驾不力的由头,到时候恐怕牵连的不仅是我,还有我们整个傅家。如若真查起那些刺客来,恐怕早晚查到咱们傅家头上来。”

傅宗闭着眼点了点头,觉得傅宁榕的话也不无道理:“榕哥儿说得对!为父仔细想了想,还不如就这样,还能获取太子的信任,以后另做他法,只是……委屈你了。”

说罢,还叹了口气。

“不委屈。有关傅家荣辱之事,孩儿都会尽力去做。”

“好孩子。”傅宗轻轻拍了拍傅宁榕的手背,满脸的欣慰。

“只怕……”傅宁榕故作犹豫不决,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

“无妨,你直说便是。”

“父亲,您这步棋是不是走岔了?”傅宁榕试探着问,“再怎么急也不在这一时。先前在尚书房与他同窗,如今又同在朝堂之上,朝夕相处这么多年,我相信我比您跟二叔更要清楚这位太子的为人。”

“此人城府极深,又最是心狠手辣,要是死了便死了,若是没能将他一击毙命,留他一口气在,我们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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