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良久终于放在小白狗的脖子上,小白狗并未反抗他的动作,反而是幸福的呻吟一声,顺从的将自己的身体更深的窝进它的两只爪子之间。
……怀里一下子好充实。
流星望着怀中已经睡去的小白狗,眼神越来越温柔。它将头靠在她的头顶上,爪子微微收紧,感觉到了来自对方身上的微微暖意,喉咙中不自觉发出满足的低吼,终于也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你这只狗啊,能抱着自己心爱的人入眠就不搭理我了,平日里我都会抱着你入眠,今夜我就只能自己一个人睡了……”
花颜说完偷偷看向相拥而眠的两只小狗,只见流星的狗耳朵动了动,除此之外毫无反应。
花颜;“……”
她唇边勾起浅浅笑意,伸出树枝将那篝火弄得更旺一些,从包裹里扯出一件衣裳盖在身上,倒在地上也沉沉的进入了深眠。
四周除了篝火中柴火被烧得“啪啪”作响之外,一下子没了其他声音。
“啪!”
小小的火星被弹出篝火掉落在地上,言伤在寂静里慢慢张开了双眼,定定盯着草丛那边。
那蛙叫声其实假得不能再假。此时已是夏末秋初,早已过了青蛙求偶的季节,近日天气炎热干燥,也没有半点要下雨的意思,会在干燥的草丛里“呱呱”乱叫的,不会是青蛙,只会是歹人。
按照时间以及地点推算,这便是会害得流星命丧黄泉的那伙山贼。
然而言伤现在是只狗,无法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她只能时刻关注着草丛,随时准备在歹人开始行动时叫醒流星和花颜。
那伙山贼不知是畏惧两只狗还是其他的,竟一直毫无动静,草丛里安安静静,许久之后,言伤简直都有了一些怀疑自己的推测。
但作者给予她的资料是不会出错的,言伤强撑着自己的眼皮,不知过了多久,草丛里忽然就传出“哗”的一声轻响,言伤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这声响实在很轻,若她也是沉睡着的,大约也是听不到这声轻响的。
这伙山贼不知用了什么样的办法,身上竟是毫无人味,即便言伤用自己犬类的鼻子努力嗅闻,也未嗅到半点生人气息。若她不是知晓剧情,大约也会和流星一样,被轻易骗过了。
“吱”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擦过金属,言伤努力用一双狗眼看过去,勉强能看到一片闪着寒光的刀刃穿过草丛,慢慢的露了出来。
来了!
言伤低眸去看自己靠着的流星,不知怎的,今夜它竟睡得格外放松,即便是方才那么明显的金属声它也没能听到。
“沙沙沙……”
有东西拂过草叶,离他们越来越近了。言伤用力闭了闭眼,随后“汪”的一声叫,流星被这叫声惊醒,待看清眼前情形立即便跳了起来,龇着尖牙对着一群人狂吠起来,吓得其中一人一声惊呼,手中的刀也“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废物!”
那是五六个山贼,穿着脏兮兮接近草色的衣裳,个个手上都拿着把大刀,在夜色下闪着寒冷的光。打头的男子身高恐怕早已超过一米九,一双小眼上偏偏长着对剑眉,看起来显得既凶神恶煞又滑稽可笑,他咬牙一把将掉刀的男子掀翻在草丛里,随后看着早已被惊醒坐起来的花颜,冷冷的笑了一声。
“美人儿,醒了?”
“你们是谁?”
花颜不动声色,动作极慢的握住了一旁的树枝。
“一米九”抓了抓自己的头,油腻腻的手指在油腻腻的头发中翻搅,看得花颜几乎将方才吃进去的鸡肉呕吐出来。
“一米九”收回抓头的手搓了搓:“我们的寨子就在这山里头,进了寨子入了洞房你自然知道我们是谁。”向着后面几个山贼一使眼色,“兄弟们,把这位美人儿的包裹拿好,带她回去准备好好“款待款待”,你们不是盼女人盼了很久了么?”
这一番话说下来,几乎不用再想更多,便能知道这群人的身份。
花颜只觉得心中涌起绝望来。
她死死握着手上树枝,视线以内全是山贼不怀好意的笑,流星还在狂吠,只要这些山贼碰自己一根手指头,流星便会扑上去咬他。
她都知道。
但一个弱女子,两只狗,怎么可能敌得过六七个大男人。即便流星再英勇护主,它的身边也还有小白,小白实在还是只小奶狗,它护着小白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来得及救自己……
不如自我了断算了,这样便不会被这群山贼侮辱。
她还能把清清白白的自己,留给那个人……
“汪!”
小白的叫声便是在这时响起来,花颜一晃神,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将树枝尖锐的一端对准了自己的喉咙,几个山贼正略微慌神的看着她,做出要扑上前来的动作。
“别过来!”
花颜反应过来,将树枝拿得离自己的喉咙更近一些:“你们要是过来,我就将这树枝戳进喉咙里去,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我绝对不能教你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