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按进怀里,不让她继续说话。
“那时你没有杀死我,而是刺了我一剑,所以现在我们才能在一起。”他的声音很轻,“如果你一剑都没有刺我,那便是你被我杀死,我们也不能再相见了。”
言伤知道他是怕自己难受,是以说得云淡风轻。然而这一剑却损害了他的尊严。她离开去找食物时,他为了保全自己的尊严竟打算自尽,若她没有阻止他,那么他死在悬崖下的命运便仍旧不能更改。
这个男子性格太坚固,这一桩任务若不多用些心,随时可能失败。
言伤将脸埋在他的怀中,仍旧不安分的亲吻他的肌肤。叶诀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随后便将她从怀里抓了出来。
“不可作怪。”
“你不是说我会是你的夫人么。”言伤歪歪头,“既然迟早是夫妻,那么现在在这里,不也是可以的么?”
“不行!”叶诀斩钉截铁般开口,看着她望向自己的温柔眼神却又不自觉放柔了声音,“再等等,等待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必定给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言伤却并未因为他的许诺而感动。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只觉得任务完成的日期更加漫长了。
言伤与叶诀在崖底待了二十日有余。
叶诀的伤口在慢慢的好转着。言伤为他找来有奇效的各种药草,每日亲自为他换药。换药时她总忍不住要抚弄男子健硕的胸膛,引得他呼吸急促,最后却只能抱住她用力亲吻。
他们的食物并不是很大的问题,雨水充沛的季节,树林里有野果,有各种猎物。困扰他们最大的问题反而是崖底的气温。
白天里明明热得人汗流浃背,晚上却冷得人牙齿打架。
最开始的几日,叶诀将自己的盔甲盖在言伤的身上。言伤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将他的盔甲抢过来,自然不能接受。
她在半夜时将盔甲盖回他的身上,随后自己在他的身边缩成一团。早上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在叶诀的怀里。男子用未受伤的一只手,将她紧紧搂住。他的下巴就搁在她的头顶,能听到男子细密的呼吸声。
后来叶诀再也不将盔甲让给她了。只是每日一同用完野果野菜,熄灭炭火后,他直接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绵长亲吻后,彼此相拥而眠。
二十多日来叶诀从最初的怦然心动,到现在的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他看着自己陷进去。
每日他都得看到她在身旁才会安心。若她有一会儿不在,他便会走出洞穴,一个人站在洞口等她。
他知道自己的伤并不允许自己去找她,他也不如她熟悉这附近的地形。他不知道哪棵树后面有野菜,不知道最甜的野果长在哪里,不知道她会到哪里去找他们的食物。
然而叶诀已经很满足了,除了一件事。
每到晚上绿漪的体温总是特别低,崖底虽冷,却还没冷到那样的地步。
她冷得瑟瑟发抖,睫毛上都结了一层细细的寒霜。
☆、 拯救二十八岁杯具将军(六)·完
又是一个寒风簌簌的崖底之夜。
言伤冷得将叶诀紧紧抱住。
叶诀只着下装,上身却是赤裸着的,他仰头,让她更方便的把手放在他的胸膛和脖颈间汲取温暖。
“叶诀……”她在梦中叫他的名字,叶诀沉默着听她一声声不停呢喃着,抱紧了她一动不动。
言伤醒来时便知道自己在梦中说了不该说的话,因为叶诀总是默然看着她,不说多余的话,只是看着。他静谧沉稳的气息总是时刻萦绕在她四周,连她去找食物时他也跟着。
“你怎的这样看我?”
他只是摇头,不说话。
言伤心里便更加肯定自己说了不当说的话。
这个男子,他是个将军,而自己是个女刺客。即使他再怎么战功显赫,也是万万不可能明目张胆在皇帝面前承认妻子是个女刺客的。是以言伤一直在想,这样的情况,要怎么让他幸福。
这样的男子,将忠于国家看得太重。如果两个人要过街老鼠般过一辈子,她想最后他会厌恶她,她会怨恨他,两人会相看两相厌,那便不是幸福了。所以必得有一个远离皇帝,与他厮守的万全方法,才能让他感到幸福。
言伤在心里这样想着,连梦里都逃不开这些事情。叶诀大约是听到了她在梦中说的一些什么,是以态度变得反常。
这日用过野果与烤肉,外边阳光灿烂,两个人却坐在洞穴里相对无语。言伤提议两人去树林里走走,叶诀也并未拒绝。
他拉着她的手缓缓走着,十指相扣,密不可分。
就是在这时,言伤开口道:“我需要离开一下,你在这里等我。”
叶诀看着她,沉默了良久,然后点了头。
从阳光明媚等到安静日暮。叶诀抬起头,正看到天边白色云朵染上橘色,他动了动脚步,脚早已因为站立太久而僵麻。
反正除了等待,他也没其他事情可以做了。从以前就一直等着,等着三军大捷,等着班师回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