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和他外祖父外祖母很像,兴冲冲地拿起箱子里的宝贝和二老讨论起玩法来。
除了玩的,还有吃的。
卢父见外孙非常喜欢自己带来的好东西,顿时就来劲了,拉着太子殿下去看最后一口箱子,对外孙说道:“这玩意是我刚收到了,说是从很远的地方弄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吃,要不你找人研究研究!”
太子殿下道:“哪用找什么人啊,阿皎就很会做吃的。”他说着就去把还在摆弄千里眼的姜若皎拉了过去。
卢重英听说昨天还真有人给二老送了东西,却不知他把对方送的东西也直接搬到东宫来了。
他忍不住走过去跟姜若皎他们一起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
姜若皎走过去一看,只见里头摆着一根根黄澄澄的棒状物,却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她拿起其中一根看了看,从上头掰下一粒四四方方、外黄内白的籽粒研究起来,这东西要是直接吃的话着实太硬了,根本没法入口。
姜若皎道:“对方送来的时候没说怎么吃吗?”
卢父说道:“说倒是说了,据说这东西叫苞米,刚掰下来的时候可以直接蒸熟就吃。可这玩意是从西洋那边运来的,在海上跑了好几个月,自然就干了。别人是拿来装饰船身的,是我那朋友知道我们喜欢新鲜玩意,就出钱买过来送我们了,”卢父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件事,“他只说刚掰下来时可以吃,也不知道干了还能不能吃。”
姜若皎道:“我瞧着它与晒干的豆子差不多,说不准可以研磨成苞米粉。不过既然是新鲜的更好吃,不如我们把它们种下去看看能不能种活。”她对卢父卢母那位朋友很感兴趣,追问道,“能不能让他来东宫一趟,我想听听海运有关的趣事。”
卢父觉得姜若皎的建议很对胃口,也就不执著于吃掉那一箱子苞米棒子了。他点头说道:“昨天他才到京城来,现在应该还没走,一会派人去把他喊来就好!”
太子殿下也很想了解一下海运趣事,不过听姜若皎要见外头的人,又忍不住问起他外祖父对方姓甚名谁、年纪多大、长相如何。
卢父说道:“他啊,叫万子兴,已经四十多岁了,长相普普通通,扔进人堆里认不出来的那种。但他聪明得很,现在都学会好几种番邦话了,叽里呱啦的,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又给姜若皎两人讲起了万子兴凄惨的前半生。
原来这人生来就特别倒霉,从出生起就洪涝、干旱、雪灾、瘟疫、地龙翻身一个接一个地来,家人在那一场场天灾人祸里头统统没了。
后来他好不容易自己经商赚了钱讨了个媳妇,结果媳妇竟伙同奸夫把他钱全卷走了,还用他的名义借了一堆外债!
他填不上那么大一窟窿,只能把祖产全部变卖了还债,从此心灰意冷落魄街头。
有一年冬天二老在街上溜达,瞧见万子兴快冻死了,就随手把他捡回家,给他提供吃的穿的以及住的地方。
万子兴没父没母没妻没子,就没过过几天有家人陪伴的日子。
他本已觉得万念俱灰,到了卢家每日与二老相处后渐渐就不那么丧气了,也不再觉得自己是算命先生说的什么“天煞孤星”。
等身体恢复过来万子兴就抖擞起精神出海经商去,一直到现在他依然每年出去一回,赚不赚钱还是其次,主要是搜罗各种宝贝回来供二老赏玩。
姜若皎听完便知此人是重情重义之人,尤其看重二老对他的恩情。她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就派人去把他邀过来,一会我们一起用午膳。”
太子殿下知道万子兴是个中年汉子之后就放松了警惕,和姜若皎一样对海外诸事十分感兴趣:“没错,来了正好边吃边聊!”
听到姜若皎夫妻俩不仅要见万子兴,还要留万子兴一起用饭,卢家二老都高兴不已:“好好好,我这就让人去把他喊来。”
卢家二老过去交了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卢重英都是不太赞同的。
他们想着卢重英从小就正儿八经的,又是堂堂朝廷命官,就算想招待朋友也不会喊上儿子一起。
事实上从发现卢重英三岁就能识字背诗的那天起,二老就曾悄悄探讨过卢重英到底是不是他俩亲生的。
没办法,这儿子和他们真的不像啊,不排除他们走亲戚时糊里糊涂把别人家孩子错抱回来的可能性。
为此,二老当初还偷偷观察过各家的同龄孩子,看看有没有模样和脾气特别像他们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是酸不溜丢且没机会洞房的傻乎乎太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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