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世子一听,心里更酸了。
那么多条街道,怎么樊延回来时就正好路过姜家食肆?
寇世子酸溜溜地说道:“原来你先去见了阿皎。”
樊延纠正道:“路过时正好见到了。”
他既然是回来给王府带消息的,断然没有中途先去见别人的道理。
何况寇世子和姜若皎还有婚约在身,寇世子明里暗里都是在试探他对姜若皎的想法,他不能让寇世子对姜若皎妄加猜测。
女子婚前就见疑于丈夫,婚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尤其是寇世子还是这样的身份和地位。
以后她有可能拥有人人艳羡的显赫荣宠,也可能因为见弃于皇室而坠入谷底,被许多人落井下石、争相把她踩在脚下。
在他还没法给她帮上什么忙的时候,最好连关心都不要表现出来,以免给她带来不好的影响。
樊延道:“我去牵马了,世子慢走。”
寇世子看着樊延走远,心里还是不大高兴。他大步迈出府外,踏着雪去寻姜若皎。
姜家食肆已经把停业的牌子取走,又开始开张营业,不过店里没几个客人。
寇世子跑进厨房寻人,却见姜若皎在指导清平做新菜。
两个人离得倒不怎么近,就是寇世子总觉得这和尚来投奔姜家姐妹俩越想越居心叵测。
姜家到底只有两个女孩儿,他就算是个和尚也不该大摇大摆地住进食肆里来。
寇世子整颗心在酸水里泡了半天,怎么捞都捞不起来,偏又不能和姜若皎明说。
毕竟年初他们就为这些事吵过几次,姜若皎觉得他的气愤和怀疑都是在无理取闹。他要是再把这些怀疑翻出来说,姜若皎怕是不会像现在这样和他好了!
姜若皎注意到寇世子又跑过来了,有些诧异。她把手洗干净,才拉着寇世子去了后院,看着突然变得蔫耷耷的寇世子问:“怎么了?不是回家去了吗?”
谁会在他生辰这天给他不痛快,卢氏还不把对方活活撕了?
寇世子被姜若皎牵着走到花木扶疏的后院,心里的郁闷一下子散了大半。
他伸手把姜若皎抱住,将她抵在墙上亲了上去,想要确定她是真真切切属于他的,绝不会被人抢了去。
她这么好,别人肯定也会发现她的好,继而想要把她娶回家。瞧瞧算得上是她青梅竹马的樊延、再瞧瞧兴许想要入赘的清平,她在遇到他之前都招多少人了?就那么几条街的距离,为什么不能是他先遇到她?要是换成是他先遇到她,他就不会这么嫉妒他们了。
姜若皎感觉寇世子这次的吻有些来势汹汹,呼吸都被他亲得有些不畅,身体更是微微发软。她伸手推他,想把他推远一些,反而被他牢牢抱住不肯放开。
姜若皎只得任由他放肆地在她唇舌间攻城掠地。
寇世子亲了个够,又用嘴碰了碰她被蹂/躏得色泽微艳的唇,才状似无意地问道:“义兄刚才来过你这边?”
姜若皎见识过寇世子当场发飙的模样,一听这话就明白他的小肚鸡肠。她见寇世子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实则耿耿于怀,只得如实说道:“你走后不久他骑马入城,我正好看见了就问了问北边的情况。”
姜若皎的话和樊延的说法一模一样,寇世子却还是没法把淹进心里的酸水倒光。
怎么樊延这么巧从这边路过,她又这么巧看见了樊延!
以前他来来往往路过这么多回,她就从来没有看见过他!
寇世子还是忍不住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们住得这么近,以前怎么就没见过呢?”
姜若皎没想到他还琢磨这事儿。见他好好的生辰快把自己郁闷坏了,姜若皎顿了顿,缓声说道:“谁说没见过?我们小时候就见过。”
寇世子一愣,没想起有这么一回事。他抱着姜若皎道:“你不许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姜若皎没好气道,“你仔细想想,你小时候是不是曾跟你祖母去寺里住过几个月。”
寇世子一琢磨,是有这回事。
姜若皎这么一提,他就想起了那会儿的事,他不耐烦跟着祖母礼佛,每天想方设法跑出去玩儿。
后来他溜达去听主持讲经的时候还交到个朋友,对方和他英雄所见略同,都觉得主持讲得不知所谓。
两个小孩儿凑一起嘀嘀咕咕地嫌弃了半天,决定手拉着手玩雪去。
他还记得那小孩儿特别会堆雪人。
他们一起堆了半天,结果她的都堆好了,他的怎么堆都不像样,弄得他生气极了,跑过去就把她雪人一推。
接着他又后悔了,想到女孩儿特别喜欢哭,不由紧张地看向她。
那小孩儿却没有哭,只是不搭理他直接转身跑了。
接下来几天他一个禅院一个禅院地找了她老久,才把她给找出来别别扭扭地道了歉。
小孩子之间从来没有记仇的想法,他道过谦以后两个人又玩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