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银白月光透过窗户撒向地面,照亮了一小块儿黑暗,这里是公寓最顶层。
窗户切割出城市里面一片的黑色大楼,有的陷入沉睡,有些还闪烁热闹的灯光。
这栋公寓的安保措施很完善,每层只有两户,你依稀记得对面邻居是一个年轻的单身男人。偶尔几次经过走廊时隐约听到他家传来的摇滚声,还有户主的呻吟。
估计在看片自慰吧。
今天晚上邻居似乎早早睡了,一片寂静。
你打开手机手电筒仔细对着你家大门口照了照,确保离开前放的那根头发还在原地。
——没有。
门缝干干净净。
你沉下脸,手悄悄伸进兜里。
咔嚓,你小心打开房门。
客厅留下的一盏小夜灯,散发温暖的黄光,沙发坐着一个背对你的黑影。
你眯起眼睛,悄无声息运用念能力将在自己周身做出防御。即便你力量一般,动作也不算敏捷,但有念能力作为防御,即使被刀具攻击也能安然无恙。
黑影好像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背对着你一动不动。
你慢慢后退,打算跑到楼下再报警,此时你已经不顾财产失窃的威胁了,你更害怕这是歹徒或者那天的鬼。
客厅灯光突然大亮,沙发上的人影猛然转过头,你先是一惊,随后冷静下来。
这个人竟然是你的便宜男朋友,不对,现在是前男友了。
“弥夏,欢迎回家。”他惨笑道,脖子怪异的扭着。
你皱起的眉头没有放下,依然戒备的看着他。
你没有给过他钥匙,那么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难道说他偷偷配了钥匙?
“就是你想的那样。”男朋友好像会读心,叮叮当当掏出一串钥匙,炫耀式的在空中晃了晃。
“那天去酒店的时候小弥夏在洗澡,你还记得吗?于是我趁机拍下钥匙的形状,专门请人复刻了一把。”
所以呢?
他突然找你摊牌,更像是一种破罐子破摔。
男人的表情在惨白的顶灯下有些诡异,面部皮肤紧绷,眉头高高挑起,眼睛直勾勾看着你。
“你想要什么?”你语气谨慎。
大概他是想来发泄愤怒或者强暴你吧,你漫不经心的想。
只因为下午在电话里简单的通知他分手,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都是!全都是!你的错啊!”他转回头,黑色一个后脑勺对着你,猛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动作及其诡异,不像是自己起身,而是被什么提起来一样。
你缓慢退后到走廊上,握着刀的手悄悄别在身后。
这把刀也被你附着了念能力。使用这把刀的话,切割人体如同切豆腐一般毫不费力,即使你不懂人体的构造,也没有很强的力量也能做到轻易刺穿坚硬的骨头,刺破心脏。
“都是你的错。”
他向前走了一步,猛然转过身。
一张惨白脸上七窍流血,嘴巴一张一合流出鲜血的同时,喉咙深处挤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都是因为你,我才会遇到这种事啊啊啊啊啊!!!!!”
男人衣服腹部位置被整齐划开,以至于能看到他外翻的肋骨。
洁白的骨头裸露在空气中,身体里暗红的的脏器还在微微跳动,竭力为这具已经濒临死亡的躯体提供能量。
滴答滴答。
两块儿你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从破破了个口子的腹腔滑出。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他直勾勾瞪着你,怨恨的叫声比鬼更加恐怖。
这是什么?
发生什么了?
是鬼跟来了吗?
“晚上好。”
卧室门打开,飞坦走出来。
“对你男朋友用了点儿刑,好像玩过头了,你不介意吧?”他把手搭在男朋友的肩膀上,嘴角勾起一抹笑,脸上满是残忍与乐不可支。
为什么在笑?
哦,他没有穿那件遮住下半张脸的衣服,身上是一件普通家居服。
两人好像某种荒诞喜剧的演员,在剧台上摆出造型向观众致意。
极寒的凉气飞速从脊椎窜到大脑。
身后传来一股及其危险的感觉。
你慢慢回头。
对面邻居的门板悄无声息划开,露出一双看起来有点忧郁的暗绿色眼睛。
侠客从对面门里走了出走出来,推着你走进你家里。
你被极度的错愕和恐惧砸晕了,一时发不出声音,只能愣愣的任人摆布。
即使你知道幻影旅团的凶残,即使你已经和他们面对面相处过,见识过他们的强大和残忍,你也想象不到他们具体的手段。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诡异的被酷刑加身,流尽鲜血死在你面前。
侠客抬手接住飞坦扔来的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