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还将阿泽后来找回来的那把木弓也重新弄了一下,那张木弓之前定型过一次,再次处理出来的效果并不是很好,冬季宅在家里的时间太多,陈启也不急,有空就拿起来弄一下,倒是有耐心慢慢打磨着。
一周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两人每天除了做东西就是捣鼓各种吃的,阿泽猎回来的几个豚龙让陈启熬出了好几大陶盘的油,现在陈启用油倒是不需要省着,而且外面天气寒冷,也不怕这些油会变质。
这样的日子闲适又自在,就像以前陈启无数次加班到深夜后脑补过的退休生活般,陈启有一种和阿泽已经成为老夫老夫的错觉,嗯,只在牵手状态的老夫老夫,连亲都没亲过的那种。陈启将面前的积雪挑到围墙上,目光划过不远处阿泽线条好看的唇,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尝尝味道。
今天早上暴风雪就已经停了,院子里的积雪已经厚得影响行动,再不清理掉等雪变结实后怕是出不了门。于是两人穿戴整齐,继续开始建冰围墙的工作。
只是他们以为已经停了的雪到了下午又开始纷纷扬扬下了起来,清理院子积雪的工作又不得不停了下来。陈启煮了碗姜茶,让阿泽喝了一半,自己也将剩下的喝掉了驱驱寒。
“阿泽,冬季会一直这样下雪吗?”气温持续下降就已经让人很郁闷了,如果一直都维持在降雪状态,那这个冬季即使自己不想宅也必须呆在家里等待冬季的结束。
阿泽摇摇头,“这场雪应该下不长久的。”
然而这场雪一直下到了深夜依然在持续,天气越来越冷,陈启已经将睡觉的地方搬到了厅外的火坑上,小狼崽子这段时间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增开眼睛,阿泽用一块兽皮在火坑上给它建了个小窝,此刻正团成一团沉睡,陈启严重怀疑巨狼神这种生物是不是有冬眠的习惯。
吃饱喝足将今天的工作都收拾的差不多后,正准备窝回被窝里逗弄小狼崽子的陈启发现阿泽正站在门口掀开了厚重兽皮门帘的一角,神色凝重地看着外面。
“阿泽,怎么了?”陈启停下爬上床的动作问。
阿泽回过头,紧皱的眉头挂满了担忧,“我似乎听到了部落里的警戒信号。”
岩山部落里的警戒信号是狼嚎,如果是在平日,阿泽就不会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现在被风雪阻挡,声音传不远,他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听错。
陈启走过来,屋外黑沉沉一片,透过掀开的门帘只能看清近处的一小片风雪,这样的夜也不可能去部落里查看情况。他捏了捏阿泽的手心,安慰道:“你别太担心,估计只是风声,明天早上我们去部落里看看情况吧。”
阿泽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刚打算和陈启返回屋,阿泽的耳尖突然动了动,抛下一句,“你别出来。”就一下子往围墙外面窜去。
没过多久陈启便看见阿泽怀里抱着什么东西,身后跟着脸色发白的卡洛。陈启连忙迎上去,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盖到卡洛的身上,卡洛的身体很冷,陈启担忧地问:“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这时候来这里,阿克呢?”
卡洛嘴唇颌动了几下,眼眶通红,阿泽替他解释道:“鬣龙来袭了,阿克将卡洛送过来后回部落里帮忙,陈启你快帮忙看看这孩子还能不能救活。”
陈启这才发现阿泽怀里抱着的竟然是一个面无血色的孩子,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年纪。陈启被吓了一跳,连忙说:“外面那么冷,先进屋里再说吧。”
进屋后阿泽小心地将孩子放到火堆边铺好的兽皮毯子上,陈启这才发现孩子身上严严密密地被阿克的兽皮披风包裹住,掀开兽皮披风,里面全是血迹。
“他的肚子被鬣龙划破了,为了不让他的血迹在路上滴落,阿克只能用披风将他裹住。”卡洛声音颤抖地道。
陈启小心地将小孩身上的兽皮衣打开,果然看到毛绒绒的肚脐下面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现在还在往外渗血,陈启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孩子不是小雌子吗?受伤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伤口还在出血?”要知道阿泽前几次受伤没多久就自己自动止血了,大多数情况下并不是他找的药草有多么神奇的止血功效。
“鬣龙的爪子和牙齿有一种毒素会让被它弄伤的猎物无法愈合伤口,直到失血过多而死。”这也是兽人们遇到鬣龙来袭的时候会大量死亡的原因,他们几乎有一半都是因为在战斗中被鬣龙伤到,却无法阻止伤口的出血现象,在战斗结束的几天后因为失血过多身体虚弱而死亡的。
陈启了然,看了看小孩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只怕再不止血这小孩就活不成了,这时候也不是追问的时候,陈启回忆了一下以前电视上或是书上曾经看到过的急救知识,开始吩咐道:“卡洛你去烧两盆干净的水,那里还有半盘热水,将它放到火堆上烧到沸腾为止,阿泽你去将之前摘回来的小蓟和柳树叶各捣碎一份。”
柳树叶有止痛消炎的作用,之前阿泽去森林的时候陈启让他采了一大把回家备用,没想到那么快就要用上了。
两个被分配了任务的人迅速行动起来。陈启回房间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