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算。”他郑重道。
“谋算?”程靖寒隐隐料到他欲说之事,依旧问道,“君为何意?”
王卿侧身凑近他,脸上现了杀伐之气,低声吐出两个字:“逼宫。”
他眉心一跳,沉默了。
“臣手握京畿兵权,您只需一声令下,臣立时带兵包围宫禁。”
“长安金吾卫,宫内羽林军,君与之相抗,便是自相残杀。”程靖寒凝眉,“外敌当前,吾等实不该再起内乱,理应集中兵力,对抗强敌。”
王卿直身,叹息不止,声声无奈。
“赤族得寸进尺,南国丢城失地。圣上根本无意出兵,只愿息事宁人。且这些年圣上不思整饬军队,官员克扣军饷,国中精兵已是寥寥无几。”
“孤不能做不忠不义之人。”程靖寒手捏印信,指腹摩挲着图腾。
“殿下!”
已是风雨飘摇的南国,再禁不起滔天大波。
程靖寒心下纠结烦乱,印信已被捂热,握在手中似有千钧之重。
“容孤再想想。”他匀了匀气息。
“殿下!”王卿满腔激愤似要喷薄而出。
“不必说了。”程靖寒抬手制止了他。
仲春时节,迎春花苞迟迟未绽,枝条在风中肃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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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第一份盒饭。
容君去角落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