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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归去难 25.(2 / 4)

后颈拉开她,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好了。”

苓茏模模糊糊看到那殷红的唇,过去舔那咬破了的那处,湿濡轻柔,不像她索取灵力那样蛮横。徐谨礼被她舔得有了反应,但现在显然时机不合,所以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移开,圈着她的腰抱在怀里,低声说:“待着别动。”

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徐谨礼抱她的力度不轻,几乎是一种禁锢。苓茏反应了一会儿,好像听懂了,在他怀里没有再乱动,依偎在他的胸膛里。

两个时辰就快过去,他们要重新出发,这里离邕都鬼界还有一天的路程。那个男人的话一直吊在徐谨礼心口,他摸了摸怀中苓茏的脸颊,在出发前吻在她的额头,声音低哑:“再等等我,等我带你回家。”

徐听云准时在两个时辰后敲响了房门,徐谨礼已经准备妥当开了门:“走吧。”

俩人日夜兼程地赶路,终于在一天后到达了离邕都的城外,城外有一条较为宽阔的河道,他们在岸对面。

这河里面都是水鬼,盘踞在河底,人过去很容易被脱下去咬断喉咙后分食,并不是那么好跨越的,是鬼界专门用来阻隔其他生灵来往的障碍。

一般人也进不到这,这已是重天结界之外,各路生灵都能见到,看见什么都不奇怪。

比如现在他们所在的驿站,就是一个狍子精开的,徐谨礼自然不会进。徐听云口渴得不行,想进去买一碗茶喝,结果茶碗端上来,是一碗黑血,她差点没呕出来。

那狍子精看上去修为不深,大概没有见过徐谨礼,也不知道钧天宗,所以才敢拍板让徐听云给茶费。徐听云看了看徐谨礼的脸色,大意是不想管随便她的意思,徐听云想大事化小小时化了,不节外生枝,给了他钱。

那狍子精大吼:“谁要你这个!”

徐听云本来就被那血恶心到,现在正上着火气:“那你要什么?”

“人心,没有人心别的心肝也行,这破铜子不是人用的吗?哪个妖用得着这个!”

人心?徐谨礼眯了眯眼,妖界易物如果用的是世间生灵的心脏,那得杀戮多少?他转头问那狍子精:“除了心肝,别的不要?”

狍子精知道这白袍男子不好惹,往后退了两步,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心肝肚肺肾、手脚口眼鼻,有哪个算哪个。”

饥不择食,同类相食,那妖王已经昏聩到这个地步了吗?

徐谨礼现下没有那个时间去想这种事,月亮已经走到了正当空,河上的渡灵船来了。

他拢了拢包裹住苓茏的外袍,向前走去。

“诶,你们没给茶费呢?”

徐听云想想那血不知是从什么生灵上榨取下来的就眉头紧皱。

剑影一瞬,寒光一闪,狍子精的头滚落在地,被她一脚踢开,嫌恶道:“真脏……”

徐谨礼知道她要干什么,看了一眼地上张着口的狍子精,对徐听云说道:“过来吧。”

“是。”徐听云背着包袱走过来。

渡河两个船夫,蛇头鼠尾,戴着斗笠。一双爪子握着竹竿,皮上全是褶皱和裂纹,声音男不男、女不女:

“可有船引?”

徐谨礼来之前已经找好了这些东西,徐听云打开包袱,从里面拿了两个小牌子出来给船夫。

那船夫吱吱叫着,将东西别在腰间:“上船吧。”

徐听云跟着徐谨礼上船,在此之前,他们俩已经吃过能隐去活人气息的丹药,和一般死鬼无异。而苓茏被徐谨礼施了咒,只要她不动,就不会起疑。

刚上了船,河底的水鬼就逐渐飘了上来,头冒在水面上,用那一双双红噔噔的眼睛围着船打转,被船夫用竹竿一个个捣过去呵斥:“去!别碍着船!”

徐谨礼和徐听云面色如常,但徐听云心中还是颇有一些紧张的。她能看清那些水鬼的样子,绿皮削骨,身子瘦得净是骨头,在水中盯着他们。

要是现在扔个人进去,徐听云毫不怀疑会被它们啃食殆尽。

船慢悠悠地划着,徐谨礼怀里的苓茏突然开始发抖,船夫的蛇眼盯了过来,徐谨礼依旧是那副样子,只是将苓茏抱得更紧了一些。

船停在宽阔的河中央,船夫嘴里发出吱吱声,瞳孔竖起朝徐谨礼呵斥:“你怀里的不是死人吗?”

徐谨礼看着那两双眼睛,逐渐在黑漆漆的水中重新游过来的水鬼,是在等船夫将他们打下去。

徐听云靠近徐谨礼身边,在徐谨礼的眼神暗示下,将苓茏抱了过去。

先礼后兵,除非不得已,徐谨礼不想大开杀戒。他将两张叶片从包袱中拿出来递给两个船夫,这叶片是鬼才用得到的东西,叫积障叶,可以促使业障深厚的鬼早日还清欠下的阴账得以入轮回。

那两个船夫显然是认得这罕见的好东西,急忙揣进怀里,吱吱叫个不停,重新拿起竹竿将水鬼的头砸开:“算你上道,下不为例。”

其中一个船夫因为得了叶子,心情大好,主动和徐谨礼他们攀谈起来:“她怎么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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