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稚被呛得连连咳嗽,听见包厢中间有人调笑:“杜少怎么带了个林妹妹来,闻不得烟味?”
等她跟着杜庭责在沙发坐下,才看清说话的人,是个穿着花里胡哨衬衣的公子哥,看上去比杜庭责年轻几岁。
其余的人也都差不多,待看清方稚,怪叫起来:“嚯!这么嫩的小妹妹!这妹妹才几岁啊,没成年吧!”
柔软的沙发随着男人坐下的动作凹陷下去,颀长身姿占据了一方空间,他长腿交迭,无视了朋友们戏谑的目光,神色闲适。
杜庭责点了支烟,还是细长的苏烟,烟雾在俊美脸庞边升腾起,削减了冷峻,添了些轻佻。
他挑眉:“朋友女儿,别乱说,还在上学呢。”他京腔不重,带了些调笑意味。
“哎呦!养成系啊——”朋友们怪叫。他们又问女孩叫什么名字。
从未与这么多这个年龄段的人处在一个环境相处过,方稚有些慌乱,强装镇定:“我叫方稚,住杜叔叔家里。”
没想到这话却引起了人们的爆笑。
那个公子哥狂笑着拍打杜庭责的肩膀:“我没听错吧?杜叔叔?你都这么老了?”
其他人笑的更大声了。
方稚不知所措,看向杜庭责。杜庭责把烟在烟灰缸上碾了碾,瞥了眼她。
确实,他们这帮人最大的二十八九,最小的二十出头,比她也大不了多少。至于他自己,叁十岁,被她喊叔叔纯粹是因为他和她父亲认识。
方稚怯生生拉了拉他的袖子:“杜……我说错话了吗?”她吞下了本来的称呼,含混过去。
杜庭责垂眸,目光从她如葱的指尖一划而过,才道:“以后别叫叔叔了,叫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