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忒芮丝猛地撞上石墙。
猛力的撞击让她疼的齜牙咧嘴,同时脑袋也变得更清楚了些。
星辰的,我真是太大意了,她心想。
虽然过得小心翼翼,但其实这几年都没有遭遇到什么真正的危险,让她早已失了从前的警惕,要是再晚一点,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她低咳几声,因扬起的灰尘而感到有些不舒服。幸好我有逼自己练习,她感叹地叹了口气。虽然受了伤,但是她却觉得庆幸。以前那么辛苦终于有了回报。
这世界上技能有好几种,人们会的只是小小一部份。星辰如此广阔,更多的是从未发掘的能力。无论如何,因为她尚未受过恰当的训练,所以目前能使得出来的也只有两种:银河和虫洞。
前者是最简单的技能,任何有点能力的人都能轻易的上手,只是强弱不同罢了。而后者,则是为了快速逃离危险而特地费了许多心力练成的。
但即便如此,她能移动的距离也非常有限,幸好奥塔索的宅邸距离此处不是太远,她勉强还可以办到。
当初母亲就是在最后一刻用虫洞将自己传送到了宅邸的地下密室,好让她躲在里面,接着引发大规模的爆炸,装作她死在了那场意外中,回避掉那方人马的探查。
这是一个预先就准备好的逃避空间,里面有足足三个月的存粮和医疗用品。房间则经过特殊的阵法保护,就连当年那样程度的爆炸都无法摧毁。
很显然的,家族一直都在防范类似的事情发生,这让她很不好受。
如果他们早就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为什么不多做一些准备?她想大声地质问出来。他们可以迁离,可以有更多的防范,而非在危险到来时完全招架不住。
为什么就这样放任意外的发生?
亚忒芮丝在昏暗的房间内站起身,开啟了灯,接着动手包扎自己的伤口。这些年她其实已经很少来这里了,每次到这个地方只会提醒她失去了什么,以及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报不了的仇。
亚忒芮丝摇摇头,暂时压下自己的想法,开始思索今天发生的事情。
整个事件都透露出古怪的气息,奎尔斯的反应不正常,那两名手下的举动更是奇怪。他们是在做什么?
她已经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法器,但却什么谜题都没解开。像奎尔斯那种做私下买卖的人,一定是以谨慎小心为前提,不可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今天却为了某种理由破戒了。
不只是简单的法器,其中一定有更好的理由。
亚忒芮丝走到架子前,挖出了一捲绷带,缠绕在手臂上的枪伤,尖锐的刺痛让她瑟缩了一下。
那么,或许她该问一个更好的问题,他们是为了什么法器?什么样的法器值得奎尔斯这样做?
亚忒芮丝陷入了沉思,法器……这世界上有什么力量强大的法器。她转了转手中的戒指──这是在她十岁生日时家族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这通常有助于她思考。
法器。法杖。
亚忒芮丝猛然抬起头,结合着奎尔斯眼中的渴望,她的脑中迸出了一段久远的记忆。
藏好法杖,她耳边响起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要想着復仇,女儿,藏好法杖,记住这一点。
关于这一番话,她也曾经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思考,只可惜直到现在都没有得出任何有意义的结论,因此也逐渐被她淡忘。在她更小的时候,曾经听家族的长老说过,奥塔索有一项这世界上力量最强大的法器,是一把从数百年前传下来的法杖。
她只在很久以前见过一次,印象久远到只记得顶端浮空光球内隐藏的星辰,接下来就被收去,藏在某处。
难道奎尔斯想找的就是这个?经过反覆思量后,她确信这就是解答。他认为她肯定找到了法杖,但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拿出来贩售,所以就派出了两名手下,希望能在她家找出来。
虽然她对奎尔斯说的并不是事实,因为这间房间里还有许多更珍贵的法器,但无论她再怎么搜寻,都找不到她曾经见过的那个法杖。那个法器足足有一公尺长,她不可能没发现。
她的家人肯定将它藏在了某处,但会是哪里?
宅邸已经毁了,什么都没剩下。也许某处可能还有其他家族成员在世时安排的房屋当作藏匿地点,但是她绝对找不出来。或许是交给了某一个可以倚靠的朋友,请对方妥善保管?
只是她也没听说过家族和哪个朋友走得特别近,而且如此贵重的东西怎么能交给别人?
母亲,当初你怎么不多给一些讯息,或是藏在密室中也好啊。
亚忒芮丝叹了口气,又想了几分鐘,但她知道自己是不会有解答了。或许将来遇到更多事情,有了更多精力之后,她会对法杖有更多的理解,就像今天一样。
于是她拋开这个话题,开始思索另一件事情。
我这次真的给自己惹上够大的麻烦,她无奈地想,从奎尔斯那里卖东西肯定是行不通了,而且未来的生活一定要更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