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六奶奶打着哈哈的工夫,瓦头叔已然把他媳妇背进了庙堂之中,而在糟头爷的带领下,父子二人虔诚的向山神老爷供上香烛,磕头叩拜。
就在二人行完大礼的瞬间,但见瓦头叔的媳妇霍地睁开双眼,竟像是从梦中惊醒了一般,呆呆的看了看四周。最终在看到一旁的瓦头叔后,乃是莞尔一笑,道:“我怎么躺在这庙里啊?你们在干什么?在拜神吗?爹,您不是一向不主张拜神的吗?现在怎么也和瓦头一起来了啊?”
听着自己的媳妇高一声低一声的念叨着,不单单瓦头叔惊喜得近乎窒息,就连糟头爷,一时间也是老泪纵横!
“真的治好了!这山神庙实在是太灵验了啊!”
瓦头叔憋了老半天,总算憋出了一句像样的话来。继而搀扶着媳妇站起身,果然,看着自己的媳妇仿若没事人一般,精神抖擞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此刻,瓦头叔再也没有半点质疑,乃是再次向山神老爷跪下,重重的又磕了七八个响头。“谢谢山神老爷!谢谢山神老爷!我瓦头今后一辈子都来给您老供奉香火,谢谢您救回了我媳妇,谢谢您山神老爷!”
“瓦头你别磕了,头都快磕破了!”
瓦头叔的媳妇忙关切的把瓦头叔搀扶起来,并细心的检查了一下瓦头叔的额头,不免心疼的为其擦拭了一下灰尘。
而这边,糟头爷乃是大声的向我笑道:“猴子,你真的没有让糟头爷失望,我儿媳妇的怪病,还真的一下子就治好了啊!哈哈哈!”
“呵呵!好了就好,看着糟头爷你开心,我也很开心!”
我憨厚的笑了笑。
然而一旁的六奶奶,倒是惊愕得张大嘴巴,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但没多久,六奶奶差点摔在地上,踉跄着冲到庙里,连连向山神老爷磕头叩拜起来,似乎昨日还尽失的信心,一下子又都找了回来。而范大先生忙把六奶奶搀扶起来,并慎重的向六奶奶说道:“老人家,这山神庙虽然灵验,可还是要病者亲临,才能奏效,旁人是代替不了的啊!”
“对对对,我我,我马上把家里的那个病秧子给背来,背不动我就找人抬过来,我我,我现在就回去,现在就回去!”
六奶奶激动得不能自已,但刚欲迈出山门,不禁扭过头来,向我尴尬的问了一声:“猴子啊,你说这山神庙这么灵验,几乎比那崇玄庙还要灵验百倍,是不是那香油钱……要更多啊?”
“呵呵!”
我忍不住笑了笑,道:“六奶奶放心便是,无论是我们牛头洼的村民,亦或者是别的村子的村民们,一律不收半分钱的香油,咱们这座山神庙,乃是为了济世救人,并不是像崇玄庙那般强收强要的收刮你们!”
“那,那可就太好了啊!”
六奶奶差点激动得流出眼泪,旋即便是一路小跑冲下山去。
目送着瓦头叔夫妻俩下山,糟头爷一时间,也是激动得不能自已,且向我笑道:“猴子,咱们这座山神庙如此灵验,十里八乡的那些村民们,便再也不用东拼西凑的借钱去崇玄庙捐香油钱了啊!回头我就让你瓦头叔到附近几个村子吆喝吆喝,让那些穷苦人,全都来咱们的山神庙烧香祈愿,呵呵!”
说罢,不等我回话,糟头爷便是朗笑着走下山去。
见糟头爷离去,此刻范大先生缓步来到我的身旁,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嘀咕道:“猴子,刚才那个瓦头的媳妇莫名其妙的就精神了,我觉得怎么这么蹊跷呢?连一口汤药都没喝,怎么就一下子好了?而且我隐约感觉到,她并不像是真正的好了起来,只是精神头不知怎么的一下子给提了起来。猴子,你老实交代,你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啊?”
我神秘的笑了笑,并未作答。
范大先生赶忙扭回头,向那三神香扫了一眼,随即又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句:“昨晚我就觉得那支香很是奇怪,到了现在,愣是才燃烧了一丁点,猴子,是不是那支香的问题?”
“范大先生,天机不可泄露,时机未到,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为好,时机一到,你必定会明白的!”
我再次古怪的笑了笑,并未解释半句。不过,对于这些村民们的情况,我倒是能够透露几分:“这些病者,你以为真的是病吗?”
“难道不是病吗?难道……难道真的被我猜中了?是丢了魂魄?”
范大先生紧皱着眉头,愕然向我问道。
“什么又被你猜中了啊?明明是我在告诉你内情好不好?”我简直对范大先生的自吹自擂感到无言以对,随后苦脸着解释:“正是丢了一魂一魄,所以这些人才会变成这般模样。而且,他们的共通点,还有一个,那就是每个人头顶之上的那把阳火,尽皆熄灭。我试过点燃,可是无法将其点燃。这说明,这些村民们,一定受制于某种禁术亦或者邪法,而邪法的源头,我也几乎可以断定,就在骆三石的身上!”
“你是想把这些村民们的精气神先一步填充起来,制造出一个病愈的假象,好让所有的村民尽皆信奉这座山神庙?”范大先生再次疑惑道:“可是,可是这种治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