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伤你心的话,孩子,你不要怨你糟头爷,是糟头爷老糊涂啊!”
“糟头爷,我说过,无论您老人家说什么或者是做什么,我都没有任何怨言!”
我不禁感动的回道。
“但我和你瓦头叔护着你这事,却绝不是因为知道你有本事才回头来做人情,就算你还是那个混吃混喝的猴子,今天你糟头爷也不能看着你被人欺负!”
糟头爷豪气干云的饮下一杯酒,随即又拍着桌子说道:“咱们牛头洼的孩子,只能由咱们牛头洼的人欺负,外人想欺负咱,门儿都没有!就算你瓦头叔的媳妇治不好,糟头爷今天也一定会护着你,也一定不会让崇玄庙的那帮人碰你一根手指头!”
或许人年纪大了,便是过于感性,再加上糟头爷为人直爽,不喜欢拐弯抹角,在酒意的催动下,却也是说了不少的话。然而酒过三巡,糟头爷还是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我轻叹了一声,随即站起身,但见瓦头叔还在内屋门口守着,见到我,忙着急的询问道:“猴子,你,你真的像我爹说的那样,能救我媳妇吗?”
“瓦头叔,还是先让我看看婶子的症状吧!”
我轻轻拍了拍瓦头叔的肩膀,随即缓步来到内屋。
只见瓦头婶子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气息极其的虚弱,而且我一眼便能看到,她和大桂嫂子的情况,似乎一模一样,也是头顶那把阳火熄灭。如此,精气神皆散,魂魄不聚啊!
难道其余人,都是这样的症状不成?那这就奇怪了,阳火熄灭,魂魄不聚,若是一两个人还好说,可若是十里八乡的病人都是这种状况,便是不妙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暗中作祟,故意让这些百姓魂魄离散,但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崇玄庙?
想起先前骆三石手中的符灵,而符灵的真身,乃是一道黑符,看样子,崇玄庙的干系重大,且背后,也和玄阴派,有着什么牵扯!
玄阴派的玄阴老祖,膝下有三个高徒,分别是白衣寒士、欧阳清风、流渐古臣,然而白衣寒士与流渐古臣皆已殒命,只剩下一个欧阳清风,曾在地下世界与师父斗法,最终生死不明。茅山派和玄阴派的这道梁子,算是结到了根上,永远都解不开了。倘若骆三石真的是玄阴派的传人,而他若是又发现我和玄阴派的恩怨,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但通过先前的照面可以看出,他似乎并不知道我和玄阴派的内情,而且,我还要确认他是不是玄阴派的传人。此事关系重大,我决不能掉以轻心!
如果我的猜测都是对的,那这个暗中作祟的人,自然就是骆三石了。这么做的目的,便是能够让十里八乡的病者前往崇玄庙烧香捐香油,他既能敛财又能壮大自己的名声,既得名又得利,实在是一个绝佳的计谋,只可惜,太过阴毒了些,竟是拿这些老百姓的命当棋子来玩弄!
可我若是贸然对崇玄庙动手,骆三石若是胜了我,自然是继续为祸百姓,可若是输给了我,势必会拿百姓的命来要挟我。先前若不是顾虑到那些百姓,我便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但眼下该怎么办?既要保证那些百姓不受其害,还能惩治骆三石这个玄门败类!
在思忖良久之后,我忽然站起身,向瓦头叔说道:“瓦头叔,你明天带着婶子到山神庙找我吧,有山神老爷的庇佑,我再施法救治婶子,相信她会很快好起来的!”
“真的吗?那可是太好了啊!”
瓦头叔连忙重重的点头应承下来。
而我则是暗自谋划道:“既然要对付崇玄庙,必然要先将其孤立,让崇玄庙威胁不到百姓的性命,其后,我再出手诛灭那帮败类。而眼下,我便是要和崇玄庙,争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