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道黄符,乃是我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方才勉强画出来的,你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若是紧要关头,便可使用!”
我慎重的向程东武交代道。“虽然对于茅山术法,你一点就通,然而你毕竟修为尚浅,极高的悟性若是不能配得上高深的修为,同样会在面临大敌之时束手束脚。故而凡事切莫急躁,需三思而后行,知道吗?”
“可是,可是这……”程东武一时间竟是傻眼了,他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在等着他做。而且,还都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拿着三道黄符,程东武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说出话来:“师父,敢情你已经部署好了一切计划,但,但为什么要把古映寒古掌柜牵涉进来呢?他乃是茶馆的老板,仅仅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啊!还让他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万一出个什么岔子,便是一条人命啊!”
“这些,我比你更加清楚,让你这么做,你就这么做吧,不要再问为什么了,去吧!”
我皱了皱眉头,立时摆了摆手,示意程东武离去。
程东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完全拿我没办法,只得悻悻的揣上黄符,转身走了出去。
目送着程东武走到院门口,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东武!一定要小心行事,保护好自己,全须全尾的回来,若是敢少了一根头发,小心为师罚你再抄五百遍经书!”
“嘿嘿!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那我去了!”
程东武憨厚的一笑,立时快步走了出去。
尽管程东武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夜色之中,我却仍旧在提着心,紧锁着眉头呆呆的站在房门口。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看到莫大山从外面大步走了回来,见到我,莫大山立时错愕的问道:“方道兄,这么晚了你不休息,却是站在门口做什么啊?”
“哦,我,我是在等你的好消息呢!”
我尴尬的笑了笑,立时岔开了话题。“莫道兄,现在镇子里的情况怎么样了?可曾抓到那廖三公?”
“唉!别提了!”
莫大山闻言,立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而又说道:“方道兄若是不忙着休息,不妨与我喝两杯,我现在正窝着一肚子气呢!”
堂屋之中,雁回准备了几个小菜,我和莫大山便是喝了起来。
三杯酒下肚,莫大山便是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随口便是怒喝道:“那个晏三宝,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他非要弄个什么血煞大阵,试图用血煞大阵来引诱那廖三公入局,我提前就和他说,用血煞乃是下下之策,僵尸本就嗜血,他反而用血去做饵,这,这不是羊入虎口嘛?可他不听,说什么此血非彼血,一入阵中,不管他是什么僵尸还是阴邪的怪物,瞬间便会被血煞大阵之中的剑气诛灭!”
“然后呢?”
我愣了愣,没想到晏三宝会想到这种以阴制阴,以邪制邪的招数来。
“然后他的牛脾气又上来了,我怎么劝他都不听,更可气的是,孙老道那个老糊涂居然还跟着他一起捣鼓血煞大阵,其余人也都觉得晏三宝能成事!”莫大山苦着脸,气呼呼的又倒了一杯酒,仰首一饮而尽。“他们都支持晏三宝,我若是再说什么反对的话,便不利于道门团结了,我还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们一道摆出了血煞大阵,可结果,廖三公不但没有入局,反而是在咬死了一个人之后,顺手把血煞大阵给破了,你说气人不气人?唉!”
说到最后,莫大山再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继续倒酒,继续猛灌下肚。
“什么?又有人被咬死了?”
我惊恐的叫道。
“那可不!”
莫大山苦着脸回了一句。“事实证明,血煞大阵对于廖三公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就算是一根绳子绊了人,人不绊倒还能甩个趔趄,可是那血煞大阵对于廖三公来说,简直如履平地,连一丝障碍都没有啊!简直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唉!想必晏三宝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棘手,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血煞大阵,更是低估了那廖三公啊!”
我亦是轻叹了一声。
“不过,通过这件事,我倒是发现了廖三公的一个秘密!”
莫大山立时紧盯着我,且低声向我说道:“他如今并未真正的丧失理智,至少还有三分的人性在挣扎,在犹豫徘徊,细想之下,倒也是人之常情,一旦变成不死之身,便要舍弃自己的灵魂,变成一具空空如也的皮囊,这对于一个道门高修来说,乃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哪怕他早已决心这么做,但在关键时刻,也难免会犹豫!当他的人性占据上风时,他身上的尸气便会立时被削弱,那个时候,只要道门中人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将其诛灭!”
“嗯,如此说来,此次倒也不算是白费功夫,至少找到了廖三公的弱点!”
我当即点头。“莫道兄,这酒,你就不要再喝了!我若是告诉你一个关于廖三公的线索,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嗯?”
莫大山忽然又紧盯着我,且双眼直勾勾的在我身上打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