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程东武痛苦的抹着眼泪,继而哽咽着又说道:“我和雁回发疯一样去和那只老僵尸打,可是我们打不过他,好在有个道门前辈赶了过来,在和那只老僵尸的斗法中,把老僵尸逼退了!”
“那,那雁回呢?!”
我连忙又追问道。
“雁回一心要为雁来报仇,便追到后山去了,他不让我跟着,我担心此事越闹越大,甚至一发不可收拾,便急匆匆的跑到镇上找你去了!”程东武说完,便是再次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是我没有保护好雁来,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就在这时,我怔怔的看着莫大山从内屋一步步走了出来,他的双手,乃是抱着雁来满是鲜血的尸体,此时此刻,莫大山面如土灰,所谓哀莫大于心死,爱徒的死,乃是天大的打击啊!
莫大山猛地飞起一脚,把门板踹了下来,继而小心翼翼的将雁来的尸体平放在上面。
我刚欲上前安慰,却是莫名的看到晏三宝和孙老道乃是搀扶着一个满头灰发的老道人从屋后走了回来,而跟在后面的,还有一个清瘦的青年男子,同样是满身的血迹,手中,还持有一把古铜色的拐杖,拐杖的上端,乃是悬挂着三串铜钱,一摇一晃,来回的摆动着。
莫大山随即从堂屋之中冲了出来,但见来人,乃是讶异的叫道:“是你,铁鞋道人廖三公?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我的徒弟会死?为什么?!”
“哎哎!”
但见莫大山失去理智一般冲向那个灰发道人,晏三宝慌忙把莫大山拽住,并急急的叫道:“莫老兄你冷静点,铁鞋道人是来救你的徒弟的,也正是他打退了那只老僵尸,若非是他,恐怕死的就不止你一个徒弟了啊!你可不能犯浑啊!”
陡然间,只见一个魂不守舍,满身伤痕的雁回,身体僵硬的走了回来,双眼空洞而又无神,一步步走到了宅院跟前,刚抬起头看到莫大山,不禁撇嘴痛哭一声,随即昏倒在地上……
“雁回!快救人啊!”
莫大山一看雁回也倒下了,近乎蹦了起来,好在李曦月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且随手取出了一粒不知名的药丸塞进了雁回的嘴里,并顺势探了一下雁回的脉,继而秀眉微蹙的向莫大山说道:“他没事,只是悲伤过度,一时昏厥!”
听到李曦月的话语,莫大山顺势瘫坐在地上,一时间倒是茫然无措起来!
“哼!看看你这副鬼样子,带个徒弟都带不好,还是多亏了我及时赶来,否则你这个徒弟恐怕也保不住了!”
哪知被孙老道搀扶着靠在墙边歇下的灰发道人,竟是向莫大山冷笑一声,且和莫大山十分熟识一般,说出了几句挖苦之言。“不过你不用感谢我,我此次志在那只黑僵,若非需要抓那只黑僵熬药,我才不会管你的破事!”
“廖三公,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我莫大山用不着你帮忙!”
莫大山立时咬牙切齿的向廖三公怒道。“我是正,你是邪,我们同门不同路,而且,此次我徒弟被害,我甚至怀疑是你在背后捣的鬼!”
“他他,他是邪道中人?”孙老道立时退了开去,倒是不敢再靠近那廖三公,而晏三宝则也是站到了我们这边,唯独剩下廖三公和他那个青年徒弟站在一边。
听到莫大山的话,廖三公不禁冷笑连连,随即一把从徒弟手中夺下古铜色拐杖,重重的立在地面上,且大声喝道:“我铁鞋道人廖三公,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正道人士,但我也不承认自己是邪道中人,我只做对我自身有益的事情,但我告诉你,你的徒弟死不死,我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包括你在内,我也没有放在眼里,如果你非要向我泼脏水,便不要怪我铁鞋道人对你这个同门师弟不客气!”
“莫老兄,咱怎么听到他说,你是他的同门师弟?”晏三宝苦着脸,呆呆的向莫大山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