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南宫世家的仙卿玉牌,仅有六枚,也就是说,我若是想夺得此次斗法盛会的客卿身份,除非我能够拿到一枚仙卿玉牌。但六人的名额不变,至于其中的人变不变,倒是一个无法确定的因素。南宫鹤有意让这个变数出现,陈晋升看得出来,我能看得出来,试想那白衣寒士,定然也看得出来。白衣寒士并非道门中人,所修习的,也无非是阴邪法术,这样的人,与南宫世家只有纯粹的利益往来,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用途。
故而南宫鹤即便有心要与白衣寒士划清界限,却也不好明面上说出来,他是想借我的手,夺下白衣寒士手中的那枚仙卿玉牌。只不过,依照陈晋升的眼力来看,他是不想让我蹚这趟浑水的,或许是觉得我并不是白衣寒士的对手,也或许是碍于同是世俗同道,故而有心帮我一把。
只是,陈晋升所赠予的仙卿玉牌,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拿,一旦拿了,其价值恐怕会大打折扣,而且南宫世家的地盘上,也未见得能够容得下我这般顺手牵羊的手段。除非,按照南宫世家所铺垫的路子来走,简单点说,我如果真想拿到一枚属于我的仙卿玉牌,只能从六个人的手中夺得,其余人我不好下手,唯一能够下手的,只有白衣寒士!
“南宫世家好歹也是鼎鼎大名的世外仙宗,长此以往的与一个修炼邪法的人走得太近,难免会有损南宫世家的清誉。可南宫世家承了白衣寒士的人情,便也不好翻脸。”陈晋升皱了皱眉头。“如果方道兄真的应了此局,将会是一场无法回头的局面!方道兄,你要想好了才是!”
“我有我的打算,此次若是能够从斗法盛会中侥幸拔得头筹,对于我的目的,将会有着天大的助益!故而,南宫世家的客卿身份,我是志在必得的,所以在这之前,我不能得罪南宫家主,也同样不能得罪南宫世家!”我再次皱了皱眉头。“南宫家主想让我参加论道之玄,却又不赋予我客卿的身份,这是明摆着让我踢一人出局!”
“南宫家主自然是能够看出你与白衣寒士之间存在着旧日里的仇恨,所以,你若是想应下这份挑战,必须清楚你与白衣寒士之间的胜算有多少!”陈晋升简明扼要的向我分析道。“白衣寒士此人,乃是玄阴老祖的首席弟子,他以借尸还魂之法,不知修炼了多少年月,这样一个恐怖的对手,你有多少把握?”
“我的把握仅限于南宫世家的干预有多少,南宫家主之前明令禁止所有人不得在南宫世家的范围内争强斗狠,而我要想从白衣寒士的手中夺得那枚仙卿玉牌,恐怕会有些棘手!”
我紧锁着眉头,略显难色的说道。
“既然南宫家主能够暗示你踢白衣寒士出局,便会给予你足够的场地解决此事。南宫世家的范围,仅限于大门之内,出了那扇大门,想要怎么解决,都是你的事情。而南宫世家恐怕不会干预你们二人之间的胜败,无论谁能胜出,最终都将成为备选客卿的一份子。这对于南宫世家来说,并没有半点损失!”陈晋升缓缓站起身,说到这里,当即抱拳向我行了一礼,转身便是离去。
我刚想再说点什么,却是发现陈晋升已经不再给我讨论的机会,他的行事作风,倒是让人捉摸不透,而且此人的话语非常之少,离场也是这般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但见陈晋升即将走出房门,我连忙抱拳一礼,并客气的问道:“陈道兄,若是你现在就离开南宫世家,不知我们日后在世俗界能否遇到?”
“一切皆是缘法,有缘自能相见!”陈晋升头也不回的说了句。“方道兄,后会有期!”
说罢,陈晋升大步走出了房门,再也没有回头,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我方才神色复杂的收回了目光。
听海阁,论道之会。
加上我,在场一共五个青年,若是带上主持者南宫鹤,便是六个人。两位蓬莱仙岛的仙友,以及两位南海仙岛的仙友,而陈晋升果然还是离去了,而白衣寒士早已表明不会参加此次的论道之会,他意在七日后的客卿之选,以及即将举办的斗法盛会,眼下的风趣之谈,他完全没有兴趣参加。他不出现,我倒是轻松了许多,实际上碍眼的事物太多,总是会对一个人的心情造成或多或少的阻隔。
蓬莱仙岛的陆长风背负着双手,缓步在众人的跟前踱步,不时的向窗外之色扫了一眼。许久后,便是微笑着说道:“绛宫天子统乾乾,乾龙飞上九华天,天中妙有无极宫,宫中万卷指玄篇,篇篇皆露金丹旨,千句万句会一言。”
“呵呵!好一个借花献佛。陆兄以《紫庭经》的首句作为开场白,倒是妙不可言啊!”南海仙岛的紫竹山人微笑着拍手叫好。随即,便也吟道:“真阴真阳是真道,只在眼前何远讨,凡流岁岁烧还丹,或见青黄自云好。志士应愿承法则,莫损心神须见道,但知求得真黄芽,人得食之寿无老!”
“古人有言,得其一,万事毕。噫!诚哉!是言也。”我忽然微笑着接着说道:“此吾所以刻丹经之繁芜,标紫书之枢要,盖为是也。一也者,金丹之基也,实千经万论之原,千变万化之祖也。此《修真十书》乃成丹之基,飞仙之跬步也。没曾想,蓬莱与南海如此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