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阁下是什么人?又为什么来此?三更半夜不睡觉的,好像不止是我吧?”
“呵呵!小兄弟,你细皮嫩肉的,吃起来肯定非常美味!”霎时,黑獐子的脸色顿时露出一抹凶残狰狞之色,且伸出尖锐的爪子,眨眼便是要扑过来。
可就在他即将扑到我跟前之时,愣是停住了脚步,且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我,问道:“你,你为什么不怕?居然也不躲闪,难道你不怕我吃了你?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不是人类吗?”
“就凭你,还不至于让我忌惮半分!”
我沉声回了一句,随手起了一道掌心雷,只见掌心之中雷芒翻腾,黑獐子一看,顿时吓得惊叫而退。
“掌心雷!你你,你是道门中人?!”黑獐子惊恐的缩着脖子,远远的看着我,见我不再说话,连忙跪地求饶道:“是小的有眼不识真人,还请仙道饶命!小的再也不敢冒犯了!求仙道饶命啊!”
“黑獐子,听说你在这座荒山之中作威作福已久,且那些良善的仙友亦被你时常欺凌,此次,你是否又要侵扰鹿杖老人一家?还要强娶如香姑娘,是也不是?”我冷声怒道。“你如此作恶多端,可有问过我手中的掌心雷?!”
“不敢了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来打扰鹿杖老人一家,再也不敢强娶如香了!小的知错,还请仙道饶命!”黑獐子连连跪地叩拜求饶,一时间,似乎周身气焰顿时消散。
“念在你及时叩饶,且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今天就放你一马。希望你今后洗心革面,莫再自掘坟墓,否则,我定不会饶你!”我再次怒喝,随之收回掌心雷,摆了摆手,道:“去吧,今后莫再侵扰如香姑娘的家人,此地,你不可再踏入一步!”我的话音还未落,却是看到黑獐子便驾着一抹阴黑之气,仓皇而逃。
直至我再也感应不到黑獐子的踪迹,方才缓和了一口气。扭头看着鹿杖老人一家正感激涕零的站在门前向我叩拜,我微微笑了笑,转身离去。
眼下最难办的,便是如香姑娘和孟袁生之间的情事,他们虽然互有爱意,只可惜仙凡殊途,终究不能走到一起。我辛苦赶来一趟,却只是带回一个香包,也不知能否解开孟袁生的相思之苦?不管如何,孟袁生决计不能再与如香姑娘相见。打定主意,我脚下催动着踏虚步,纵身飞掠在山间,向着孟庄村的方向疾驰而去。
回到孟庄村,天色还未大亮,仅是蒙蒙之色。
堂屋之中,当孟袁生拿到如香姑娘的香包时,不禁泪如雨下,随即激动的向我问道:“方道长,如香还有什么话是让您转告给我的?是不是让我马上去提亲啊?”
闻言,我扭头看了看孟父和孟母的一脸难色,随之摇了摇头,并沉声回道:“如香姑娘的意思是,此香包,便是给你留着纪念,见香包如见人,今后,你都不能再去找她了。袁生啊,你还是把如香姑娘忘了吧,她不可能嫁给你,你也不可能和她走到一起!”说完,我便是转身回到了房间之中。
“不!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如果她对我无情,又为什么要转送香包作为信物?既然有情,又为什么要让我断绝此念?为什么?为什么啊?!”孟袁生在堂屋之中,似乎已经是悲痛欲绝,不多时,便是听到孟母疾呼的声音,孟袁生昏过去了。
我不免轻叹一声,暗自呢喃道:“或许生个一场病,气一气也就过去了。姻缘这种事,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啊……”
“方先生,那如香姑娘,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就在此刻,陈老忽然来到房间,急急的向我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