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在暗中观察着你们石家的一举一动,居然对恶婴之事,也了如指掌,更是对我们道门的身份,也是不惧。可见这个家族里面,至少有着一位术法通玄的高人。而此人,很显然和你们石家有着什么恩怨!”
“可即便是有什么恩怨,却为什么不直接有仇报仇,反而是在等待,甚至是放任石家绵延后代。难道他与石家的恩怨,并不想祸及子孙?亦或者是有着别的什么目的?”顿了顿,师父连续作出多种猜测,试图分析对手的目的。但说了半天,师父却是再次皱起眉头,说道:“嫂子,你不妨回忆一下,远桥兄还在世时,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这个……我也说不太清楚,远桥所做的那些事情,很少告诉我,也很少让我过问的。我仅仅是操持着家,管好孩子们而已。”石老夫人似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功,那这可怎么办啊?”方老头儿苦着脸看向师父,但马上他眉头一皱,急急的向师父说道:“我倒是想起来了,虽然我曾经只是石家的一个管家,但对于老爷生前做过的事情,我大多还是知道一些的。要说没仇家,也不尽然,虽然老爷不主动的去招惹别人,但难保别人不来招惹老爷。”
“方老伯,此话怎么讲?”师父当即示意我把方老头儿搀扶进屋。
当我扶着方老头儿坐下,方老头儿则是轻叹一声,说道:“不说别的,就说老爷在世时,那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大菩萨啊!他的心肠实在是好,可当时他仅仅钻研道学佛学,对于术法这些东西,他并未修习过。在当时的世道,镇子上也是有着几个阴阳术士的,然而他们每次寻找老爷切磋道学佛学,都是被老爷轻易的击败,由此,却也得罪了很多术士之流!”
“这么说来,此为旧怨了!”
师父点了点头,继而又看向方老头儿,并追问道:“方老伯,可曾记得当时主要得罪了什么人吗?”
“主要应该是有三位,最后一位我不记得了,只是依稀记得前两位,一位是文仙婆婆,当时有一户人家闹了鬼,那文仙婆婆居然告诉人家说那鬼需要敬奉起来,如此才能平息家中的祸事。最终那家人照做之后,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连续死了两个人。后来老爷遇到那户人家,让他们拆除了敬奉邪鬼的神位,惹怒了那个文仙婆婆,为此,石家有好几天都不太平,一直闹鬼!”方老头儿苦笑一声,说道:“最终老爷也不知道弄了什么法子,将那文仙婆婆的邪法给破了,就此得罪了人家。”
“要说第二位,原名叫癞头三,此人自小头上长疮,故而得名。后来成了阴阳先生,也就没人敢再叫他的小名了。记得当时有一个青年的父亲生了病,找到那个阴阳先生癞头三,癞头三却只是给了他一张符咒,让他化水给他父亲喝,最后耽误了治疗,病情恶化,差点死掉。”方老头儿停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我们家老爷心肠纯善,施医赠药的救活了那个青年的父亲,然而那癞头三却坚称他的父亲是被符咒救好的,后来还和我们家老爷斗了一场法。”
“结果如何?”
我急忙追问。
“嘿嘿!当然是老爷胜了,说实在的,那个癞头三只是一些微末本领,难登大雅之堂。我倒也见识过老爷混合符咒与草药救人性命的,但老爷只是说,符咒只能治疗虚病,而草药才能治实病,如果完全依赖符咒而废弃草药,便是误入歧途的征兆!”
方老头儿先是笑了笑,随即又说了句:“老爷还说,对于治病这种事情,必须慎之又慎,纵然是修习了术数秘法,也不能随便施治。只可惜,那个癞头三根本听不进去,最终与我们家老爷也是闹腾了不少时日。至于最后一位,我就不记得了,兴许是年岁太大,记性不好喽!”
师父听到这里,随即向我说道:“猴子,明天一早,我们便到镇上去,会一会那户神秘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