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还请老先生告知!”
师父皱起眉头,紧盯着戏人鬰问道。
戏人鬰立时开口说道:“以往所害的孩童,我都抱以十分的悔恨之心,虽然这些事情非是我能够左右的,可我还是有着深深的负罪感。毕竟,毕竟是我招惹了妖邪,才致使那么多的孩子受害,所以……每每有哪个地方的孩子受害,事后我都会悄悄的打听出那名孩子的住址,并到其坟前上一炷香……在这些事情当中,我发现了一个诡异的事情,那些受害的孩子坟地,莫名的会出现一个凹陷之处。起初有些人家并不当回事,只是修缮了一下坟地,可还是有些人家将坟墓挖开了!”
“挖开之后怎么样了?”
我浑身紧张的追问道。
戏人鬰看了看我,随之又说道:“他们挖开了坟地,发现受害的孩子,不知被什么东西啃食掉了脑子……出现了第一家后,我还不敢多想,可后来连续几家都是这样的情况,每每有孩子遇害,皆是被啃食掉了脑子,这让我觉得非常奇怪。如果前面一次两次是巧合,那么多的事情出来后,便不再是什么巧合,定然是那妖邪所为!”
闻言,师父微微睁大双眼,但却没有立即开口。
“现如今,我几乎不敢和外界接触,更不会轻易的再接活干,但不知为什么,如今接活干也由不得我了!”戏人鬰说到此处,不禁长叹了一声。“唉!我是个没用的人了,连废人都不如啊……我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也伤害了太多太多的人。可是,可是我现在想要回头,却已经没有了回头的路。在我死后,定然是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刀砍斧劈之罚,来偿还此生的罪孽啊!”
师父听到这里,终于还是开了口:“你将那些人偶散布在宅院四周,是不是为了防范有人前来寻你?”
“不错,我不想再害人了,但,但有时候我也怀疑我所设置的障碍,究竟是为了阻挡人,还是接引那些受害者……”戏人鬰苦叹不已的摇了摇头,似乎现如今的局面,已经远超他所控制的范畴,而这一切的一切,早已不再是他所能做得了主的了。准确的说,他现在只不过是那个妖邪的傀儡而已!
“你所能控制的范围,是什么?”师父再次询问。
“我唯一能够控制的法宝,也就是那盏镇魂灯了。一旦镇魂灯点亮,所有的人偶将会被瞬间封印起来,里面的魂魄无法作祟。而当镇魂灯熄灭,那些人偶便如同活了一般,可如同活人一样四处行走,且能够变化多端,诡异莫测!”戏人鬰老实的说道。“前番在云谷镇时,当我知道有一人偶任务失败,而被李道长你所诛灭,其实我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只是我十分的好奇,其余人偶居然没有赶去报复的意图,好像对于那个丧命的人偶并不关心!”
“呵呵!戏人鬰老师傅在说笑了,别说是那些人偶,就算是你身后的那个妖邪来了,也不敢轻易的动我师父!”我自信满满的笑道。
师父当即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乱说话,我忙把嘴巴闭上。继而,师父向戏人鬰说道:“镇魂灯只能在夜间使用,一旦天亮,镇魂灯便无用了。不过,那些人偶虽然被鬼邪所依附,却也只能在夜间行事,倒是你,每时每刻,都受制于那个幕后操纵你的妖邪!其实说是妖邪,或许也并不准确,我大概猜测一下,那个所谓的妖邪,定然是地缚之邪物!”
“地缚之邪物?李道长,还请明言!”戏人鬰愕然愣了愣。
“所谓地缚之物,乃是受制于大地山川之气脉的束缚,而永远只能依靠地气而活的邪物!这种邪物或者是一些比较特殊的山精鬼怪,也或者是一种阴差阳错而未腐烂掉的古尸,最后一种可能,则是地下的灵怪。”师父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又说道:“地下的灵怪,多生活在地下极深极寒之地,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上来的。而山精鬼怪,又受到当方土地与州府城隍的约束,轻易不敢涉足人世。那么,就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古尸?可若是古尸,为什么会说是阴差阳错而未腐烂呢?”戏人鬰不解的问道。
师父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正是阴差阳错才致使尸体无法腐烂。因为人乃是万物之长,纵然这副躯体死了,魂魄离散,但尸体已然能够凝聚百灵。倘若那埋葬尸体的地方恰巧是一处气脉凝聚之地,又恰巧能够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久而久之,尸体不但不会腐烂,反而会凝聚出一个全新的灵识,这种灵识,有别于尸体原有主人,乃是至阴至邪的一种原始灵识。当灵识不断壮大,则能够生出六识五蕴,并依附在尸体当中,修出不朽真身!”
“不朽真身?”戏人鬰似乎越听越迷糊。
“嗯,不朽真身,乃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为邪魔外道,可脱离地脉之束缚,从地缚之邪,变成纵横天地的邪魔外道!”师父再次点头。“只是想要修成不朽真身,是非常困难的,除了阴差阳错的绝佳条件,还需要日积月累的修炼。没有千百年,是休想成什么气候!而那个时候,人世间祸乱萌生,天罚必然降临,若是那邪物能躲过天罚,恐怕要请上界神明下来收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