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阻挡道:“石柱大哥,你不能再让我师父喝了,他已经醉了!”
“你……认得我?居然知道我叫石柱?”石柱错愕的看了看我,仿若根本就不认识我一样。
“石柱大哥,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不认识我了呢?前晚我们一起来过这里,难道你忘记了吗?还有,你和陶家结的冥婚,最后我陪着你一起守坟,然后我们误入了这阳关道……这些,难道你都忘记了?”我终于还是把积攒在心里的话语,一股脑的质问出来。“莫不是这沈府的荣华富贵,让你享用得昏了头?才这么糊涂?!”
“呵呵!这位小先生,你叫猴子吧?刚才听老管家说,你是刚和那陶铺村的陶老爷家结了冥婚来着,那么你应该才是陶家的新郎官,怎么会变得如此语无伦次,倒是说成了我呢?我和沈府的大小姐两情相悦,我们已然是夫妻,你不该这么诋毁我才是啊!”石柱说着此话,虽然带着客气的意味,可话中,却也难掩一抹不悦。
“可你明明就是……”
“猴子!”
忽然,未等我话说完,醉意朦胧的师父竟是低声在我的耳边嘟囔了一句:“他并非你所认识的石柱,切莫再追问下去!待会儿见机行事,你知道该怎么做!”
“啊?我我,我知道……该怎么做?可我不知……”我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出口,但见师父忽然站起身,醉步跌宕的走到厅堂外面,抬头看了看朦胧的虚空。
“李先生若是已经吃好喝好,不如到我们沈府的后花园内走走,今晚我们后花园内有马灯戏,倒也有些趣味,不知李先生可有兴趣?”眼前这个石柱似乎已经懒得和我再说半句话,而是微笑着起身走到师父身旁,向师父发出邀约。
“马灯戏?嗯,传闻马灯戏有南北之分,南方马灯戏,以跳马灯为代表,而北方的马灯戏则不然,虽也称之为马灯戏,却和马没有太大的关系。”师父醉言醉语的笑说,似乎对那马灯戏竟也十分的了解。“北方的马灯戏,其实也就是灯笼戏,提灯串唱,好不热闹,呵呵!”
“原来李先生竟也是梨园的爱好者,如此甚好,我这就陪着李先生到后花园去,好好欣赏一番咱们北方的马灯戏,呵呵!”石柱客气的向师父作了个邀请的手势,继而又说了一声:“李先生,请!”
“姑爷先请!”师父虽有些醉态,但礼数却并未乱套。然而就在二人准备离去时,师父忽然扭头向我怒斥一声:“小孩子就别乱跑了,猴子,你就呆在这里等候,我欣赏完马灯戏,再回来。若是太晚,你就早些睡吧!还有,我们只是客人,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晚上最好不要在沈府乱跑,知道吗?”
“额!我知道了师父!”我先是一怔,继而老实的回答道。
吩咐了我一声,师父和石柱立时结伴而行,不断的传来一声声笑语。
待他们走后,我则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喝酒没喝到嘴里,结果连去看马灯戏都没看上,师父怎么什么也不让我做啊?现在又让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可我明明是来找石柱大哥和陶玉玉的,结果见到石柱大哥又互相不认识,陶玉玉也不知道身在何地。师父对于这些非但是不管不顾,却还有什么心思去看马灯戏,真是的!
不对啊!
我恍惚间反应过来,记得之前师父在酒桌上低声向我吩咐说,见机行事,而且还说我知道该怎么做。我知道该怎么做呢?我不是已经被师父命令呆在这里了吗?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难道师父是故意让我撇下来的?也是故意给我腾出空来的?既然如此,师父的话中之意,岂不是要让我……让我见机行事,寻找陶玉玉和……真正的石柱大哥的下落?我一拍脑壳,终于明白了过来,好在我还没有傻到一无是处的地步,至少我现在明白过来了。但接下来,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