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流生瞪大双眼盯着我,没好气的问道:“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女鬼真的在梦里质问我来着……不过我给她选的那处风水宝地的确不错,再加上给她烧了那么大一个宅院,又送进去金山银山无数座,她几辈子都吃不完花不尽。怎么这样了还不满意?不就是多几家人提亲嘛,又没跑到家里逼婚,看把她急得!”
“对了猴子,我不管啊!这件事是你让我做的,驱邪这种事,你最拿手,你得让那女鬼别再找我,怎么什么事都赖到我头上了?我冤不冤啊我?”晏流生当即下了床,并来到我的床沿坐下,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
“你别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又不喜欢男人,我喜欢的是女人!”我随口笑着打趣道。
“切!”
晏流生随即一摆手,又转身回到自己的床铺上。“那你倒是说句话啊!”
“说什么?她不过是托了个梦给你而已,又没怎么着你,看把你吓得!你把那桃花煞局的事情告诉她,活得她的理解不就行了?说不定等她找到如意郎君,还会带着一家子来感谢你呢!”我再次笑着打趣。“再说了,你当初为什么不把那桃花煞局的事情实言相告?而且我让你找风水宝地,可没让你附带条件!”
“别别,感谢就不必了,更别说拖家带口的来感谢我,她以后永远都不要再给我托梦,我施恩不望报总行吧?”晏流生苦着脸说道。
“那倒是,老晏你施恩不望报这个事,我对你的高风亮节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我忍住笑,说道:“尤其是卞老四他们,把那一番孝敬送到你的跟前时,你居然一文不取,而且还教导他们要好好过日子,这实在是仁者之风,高人的风采啊!”
“我拜托你小子就不要再提那番孝敬了好不好?我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你小子出的馊主意,让他们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当作酬谢,而且大张旗鼓的要给我一番酬谢,我,我能要吗?我若是要了,让他们去喝西北风,我这神相晏流生的声誉岂不是毁于一旦?”晏流生越说越气,索性也懒得理会我,翻过身去,背对着我继续睡觉。
我乐呵呵的仰躺在床上,随口又说道:“但你晏流生还不是大发慈悲,没有收他们那一番孝敬?这足以说明你晏流生并不是贪图名利之辈,当得起神相之名啊!”
“那倒是!我神相晏流生独步天下,声名远播,那么点小恩小惠算得了什么?”晏流生随之又接了一句。
“是是是,你声名远播,唯一神相就是晏流生,当然,世上除非没有那圣师袁解衣……”我眼珠子转了转,继而又问道:“你说这渡口这几天一直狂风暴雨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我们要前往川梅镇,难道只有这一条道吗?”
“当然,除此之外,除非你能游过岩河,然后翻过三座大山。”
晏流生继而又嘀咕道:“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那袁解衣,到底看看谁的相术更厉害!我观天象,明日天色就会放晴,我们乘船路过岩河对岸的多婆崖便下船,毕竟这渡口不是往川梅镇去的,而是往下游去的,我们只能在中途下船,找到多婆崖,再一路往群山深处找寻,必定能够找到那川梅镇!”
“多婆崖,为什么是多婆崖?按理说你也没去过川梅镇,怎么就断定我们一定要从多婆崖下船呢?”我皱了皱眉头。
“我也是听一个进过山的老者说的,他是打渔的渔夫,曾误入过川梅镇,但怎么出来的却不知道,只是知道大概的路线,必经那多婆崖!”晏流生回想了一下,又说:“而且过了多婆崖,还要走什么九曲道,九曲道一重山一重水,且山险水恶,可谓是穷山恶水之地。还有,那多婆崖,曾还有个说法,说曾经有个叫多婆的老太太,他的儿子外出打渔,淹死在多婆崖下,多婆求人打捞她儿子的尸骨,却无人敢去。”
“然后呢?”我忙追问道。
晏流生想了想又说:“那多婆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河水湍急,她更是下不了河,于是她每天都到九宫山上求山神老爷,求了整整三年。山神老爷被她的诚心感动,化梦告诉她,让她到五座山的山顶,各取一把露水草,所谓露水草,就是沾了露水的草,而且只能在天黑以后上山,更不能提前上山在山上过夜等候。五座山的山顶,便是可以取五把露水草,编制成一双草鞋。只要穿上这双草鞋,入水不沉,更不会被激流冲走。多婆就按照山神老爷的吩咐,用五座山上的露水草编制成了一双草鞋,果然在河面上行走如履平地,把她儿子的尸骨捡了回去,葬在家门口。然后就穿着草鞋消失了踪迹,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有人说,多婆成了神仙,但也有人说,多婆是用自己的命,换回了她孩子的尸骨,但众说纷纭,具体是如何,谁也不知道。”晏流生说到这里,接着又说道:“因为那多婆崖下的水流,隔三差五的就会莫名的出现激流漩涡,再加上山壁陡峭凶险,很多人不敢靠近,后来就更没人敢往多婆崖下去了。而久而久之,那个山崖,就被传成了多婆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