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而且趴在床底下吃土这种事情,也从来没有发生过,又不是神经病,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呢?两口子在枯黄的油灯前,仔细一合计,是不是遇着鬼了?
这么一通合计下来,两口都吓得不轻,所谓的怀疑和疑惑,自然冰消。但如果自己的男人真遇到什么女鬼之类的东西,那该怎么办啊?不单单是自己的老婆这么想,卞老四更是满脑门的出冷汗,睡得好好的突然跑到床底下吃土,这分明就是中了邪了。但这次吃土,下次都不知道会吃什么,两口子一夜没睡,第二天一大早,便跑到山上的山神庙里烧香许愿。
或许是香烧得好,接下来的日子里,连续六七天都很太平,两口子开始还每晚都睡不安稳,但渐渐的便以为事情告一段落。
正值两口子放下戒心,准备睡个好觉时,怪事再次发生。
第八天的夜里,卞老四的老婆莫名的被一番吵闹惊醒,似乎是一男一女在低声吵架,而且越吵越凶,她醒过来,仔细一听,那个吵架的男人,正是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卞老四。卞老四虽然睡得很沉,可是嘴巴没闲着,嘟嘟囔囔的,有时还不停的骂脏话,声音忽高忽低的,一半句都还能听得清清楚楚。
而那个女人的声音,就在自己的床底下。
“她接下来做了什么?”听到卞老四讲到此处,我忍不住问了一声。
卞老四倒了一杯酒,用力灌进肚子里,才回过神,沉声叹道:“她事后和我说,当时她为了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在勾搭我,于是她悄悄的点了油灯,并端着油灯趴在床底下,看到了……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我再次追问。
“看到了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头!”卞老四面色一冷,低声回了我一句,说完,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咂了咂嘴,回头看了看晏流生,但见晏流生耸了耸肩,苦着脸说道:“这种事情不在相术的范围内,这是你拿手的事情,所以,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倒是只能在旁边听一听。”闻言,我没有理会晏流生的戏言,转而看了看卞老四。此刻,无疑可以确认,卞老四家,的确是招惹了一个女鬼,而且这个女鬼,却还不是一般的鬼魂,多半是个能够迷惑人的凶死邪鬼!
“然后呢?”我迟疑了一会儿,淡淡的问道。
“然后……我老婆就大病了一场!”卞老四一边喝着酒,一边低声下气的回道。“不过,她再也不敢住在那个屋,第二天就搬到了另外一个屋居住,嘴里还说着胡话,说是有个只剩脑袋的女鬼住在床底下……总之她清醒的时候很短暂,而且刚清醒一会儿,就不停的和我讲那个女鬼的事情,让我赶快想办法,似乎怕我不信,还说了一些很严重的话,说那个女鬼说了,要把我害死才肯罢休,否则,不会离开我家!”
顿了顿,卞老四接着又说道:“其后,我经人引路,找了一两个阴阳仙儿,可是钱花了,事情却没办成,我老婆依旧时而发疯时而清醒,而我家,好像也越来越不太平了……”
“怎么个不太平?”我皱了皱眉头。
“说实话,到了那一步,我仍然是一无所知,说我和那个女鬼每天晚上腻乎在一起,我还是不能相信。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话啊!”卞老四一脸委屈的摇着头,但很快,却是又把话锋转了一圈,死死的盯着我,沉声说道:“不过,不久后,我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