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的摇了摇头,此刻,我也是无所适从。而且这段时间我一直借不出师父的法力,仅凭自身的道行,很多事情都变得非常的棘手。眼下我除了防守,便只能等待,却无法进攻,因为我连作乱的邪祟是什么都还不清楚。然而除了能够做这些,别的,什么都不能做,为了能够引蛇出洞,我必须示弱,让那邪祟认为我根本对付不了它!
否则,邪祟一日不出,我便要苦等一日。
傍晚时分,吃过晚饭,徐厚道夫妻俩,便把正房西屋的房间收拾了出来,我却是指着最西边的那间屋子笑说:“徐先生,最西边那间屋子,显得僻静些,不妨让我住在那边吧!这正房是你们夫妻才能用的房间,我一乡野道士,随便有个地方住就是了!”
“哦,道长有所不知,最西边那间屋子,并不是我们夫妻在住,而是我弟弟居住。”徐厚道迟疑了一下,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个弟弟,名叫徐三儿,是我小叔的儿子,当年我爹烧砖窑,我小叔在窑厂帮衬着,没曾想一窑的砖瓦没烧好,在退火的时候,我小叔不小心把铁架推出了轨道,把他砸死了……后来我爹去世的时候告诉我,让我一定要照顾好这个堂弟,于是,我就把三儿领回家来照顾。”
“原来你们家还有这么一场的变故!”
我感同身受的叹了一口气。
“只是,三儿现在虽已二十五六岁,却还未曾成家,整天游手好闲,和一群狐朋狗友赌博、喝酒,唉,责怪他他不听,每每混得没钱花了,才肯回来居住,平日里拿了钱去,便天乃至十天八天的不着家啊!”徐厚道说起这个堂弟,却也是一肚子的委屈,抱怨了半天后,又说道:“没办法,我这个堂弟虽然顽劣,可我对他还是有责任的,就算他这一辈子都不成器,我便养他一辈子也无妨!”
“俗话说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我苦笑着劝慰道。“就算你能养得了他一时,却也养不了他一辈子,他日你一旦老去,他便无依无靠了啊!再者说,现如今放任他如此败家,却非正道!不如你勤加管束,再加以引导,让他好好成个家,立个业,这才是你对你小叔以及你父亲最好的交代!”
“话虽如此,可厚道是个心软的人,对三儿的宠溺过甚,以至于现如今稍微不顺心意,三儿便会指着厚道的鼻子骂祖宗!”
徐厚道的妻子金小慧缓步走了出来,或许是听到我们刚才的交谈,故而略显苦涩的说道。
哪知这夫妻俩的话刚说完,外面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走进来的,可不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年龄,穿着市面上少有的细平布衣衫,头发不长,但发型倒是当下最流行的二八分,一看就不是穷人家的孩子,很像是哪家的浪荡公子哥。此人不用猜,也应该看得出来,正是徐厚道的堂弟徐三儿。
徐三儿踹开大门,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院子里,看也不看哥嫂一眼,径直向着西边间走了去。
但在走到我跟前时,不禁微微皱着眉头停下了脚步,扭头打量了我一眼,继而一脸玩味的笑道:“哟!我说大哥,这哪找来的算命大先生啊?怎么,前面找的几个大先生都没能替大嫂保住胎儿,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小子就行?你是不是有钱没处花啊?如果真是没处花,明儿个给我拿一千块钱,我托人给你找个真正的大师回来,保准儿能让你满意,呵呵!”
说完,徐三儿一脸不屑的从我身上移开视线,转身便是向着自己的西边间走了去。
“站住!”
徐厚道立时喝止道。“这位方道长,可是道教大派出来的高道,别看他年纪不大,本事却是比那些个阴阳先生高出太多了!你不懂,怎可信口胡说?还不向道长赔不是?”
闻言,徐三儿瞬间扭回头,一脸不服气的叫道:“不是我说你怎么……”视线刚刚停留在我的身上,徐三儿却是冷不丁的一笑,并向我作势行了个大礼“方道长是吧?刚才多有得罪,您小人不记大人过,骗点钱就早点走,别耽误我哥找下一家!”
“你个臭小子!怎么说话来着?”徐厚道伸手便是往徐三儿的身上招呼,徐三儿倒也不躲不避,果然,徐厚道的手还未及触碰到徐三儿的头发丝,便是缓缓收了回去。“简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呵呵!徐二少说得也没错,我尚未念满二十岁,比起他都显得小了很多,而且我修为尚浅,很多事,也不敢大包大揽!”我客气的笑着说道。“所以,徐先生就不要责怪令弟了。”
“方道长不与你计较,但你也应该明白,道行高低,与年龄无关,而且方道长也是我好不容易才请来的,以后再敢无礼,我打断你的狗腿!”徐厚道狠狠的斥责了徐三儿一顿,转而又追问道:“怎么,这次出去浪荡了两天便回来了,是不是给你的钱又花完了?”
“嘿嘿!”
徐三儿突然嬉皮笑脸的凑到徐厚道的跟前。“我说大哥,你前两天才给了我三百多块钱,能干什么用啊?我两把牌打出去,就没了!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的手风一直都不顺,不过好在我现在已经想到了法子,大哥,你明儿个再给我拿五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