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听起来有些道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再次打量了羊半仙儿一眼,不禁竖起大拇指,笑着说道:“羊半仙儿,没看出来,你还真行啊!这么难的几句偈语,到了你的嘴里竟然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给破解了!这么说来……那古怪老道是让我在梅雨时节赶往江南的三梅镇,并在特点的地点,特点的时间里,打开他赠予我的锦囊,如此,才能找到为我师父延寿的……”
“猴子,你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呢?你到底是走不走啊?”羊半仙儿有些着急的催促道。“那几句偈语也给你破解了,钱也答应给你了,现在你总该是走了吧?”似乎见我发呆,羊半仙儿慌忙从怀中取出个钱袋子,且一脸肉疼的拿出二十块钱,狠着心咬着牙的送到我的跟前。
我一看到羊半仙儿把钱送了来,不禁笑呵呵的推了回去。“羊半仙儿,我是和你开玩笑呢,你帮了我的忙,我再收你的钱,这也不符合江湖道义,呵呵!再说,这几天我也赚了几十块钱了,已经足够我未来一俩月的开支,你的生意不景气,还是自己留着吧。还有,我答应了你要走,便不会多作停留,你放心,我现在就收拾收拾离开这雍海镇!”
“我说猴子,你小子还真够意思,哈哈!”羊半仙儿眼睛一亮,顿时拍了拍我的肩膀,美滋滋的把那二十块钱收了起来。
正说着,羊半仙儿那边的卦摊前,忽然有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略显腼腆的站在那里,东看看西看看,且时不时的低着头。我连忙招呼羊半仙儿:“羊半仙儿,你有生意上门了!”扭头一看,羊半仙儿顿时喜出望外的跑了回去。
“猴子,你这刚说要走,我便有生意上门,不得不说,你小子还真是有福星高照啊!你且等等,过会儿我请你下馆子吃顿好的再走,哈哈!”羊半仙儿开心的坐回自己的卦摊,旋即换作一副世外高人的风范,单手轻轻捋着山羊胡,且眯着双眼向卦摊前的那个年轻小伙子看了去,并咬文嚼字的念叨:“山人奇门遁,来者不用问,脚步声声响,必有贵人临……小兄弟,你是要算卦啊还是解签啊?”
我正准备收拾卦摊,却是无意间扫了一眼那个年轻小伙子,此人虽然长得还算秀气,而且面容白净,但是浑身却是透着一抹衰运之气,他右脚踩住羊半仙儿卦摊的青龙位,可谓是脚踩龙头,而他的左脚更是有意无意的踩在了朱雀位,如此,虎高龙低,白虎伤主,恐怕羊半仙儿的这笔卦金,会要得有些困难了……此人随意的一站,便是压制住了羊半仙儿的气场,可以断定,此人若非是贵不可言,便是倒霉透顶……
“老先生,我叫张大运,我我,我家就住在雍海镇往南十里处的张村,这些年我干什么什么不成,找个媳妇也跑了,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村里人讨厌我,说我是扫把星转世,我是真不想活了……听人说,镇上能找个破灾解命的高人,帮忙破一破我的霉运,兴许还有转机。”张大运说着此话,已然哽咽起来。
“张大运?你这个名字可真是了不得啊!”羊半仙儿再次用起他唬人的老套路,先捧后摔,让人晕头转向,最后他说什么人家就信什么。“名字里带个大运,而且张者,有谐音涨的意思,连起来就是涨大运。但名字虽好,却运道不通,难成大事啊!恰巧我羊半仙儿就是帮人指点迷津,转运消灾之人。你找到我,算是找对喽!”
张大运闻言,连忙点头答谢道:“谢谢羊半仙儿,谢谢您了!”
“先不忙着谢,张大运,把你的手伸出来,我先帮你看看手相……”说着,但见张大运伸出手,羊半仙儿立时拿起一个不知哪里弄来的圆形玻璃镜,近距离的放在张大运的手掌纹线上面,仔细的观察起来。不多时,羊半仙儿却是霍地抬起头,怔怔的叫道:“我我,我再看看你的面相……啊!这这,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面相?!”
我错愕的停了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羊半仙儿是如何忽悠这张大运的。
紧接着,羊半仙儿却是一脸严肃的向张大运说道:“山根沉陷,五岳不朝,财宫无肉,下无依托,且衰气凝而不散,手执断纹之掌……这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运的人才会有的十衰之相啊!而且你这种十衰之相,不单单应在自身,谁若是和你走得近些,便同样会倒霉透顶。相书有云,凡遇十衰之相者,必为煞星转世,刑克六亲,一生孤苦啊!”
“一肩挑二山,此山人中黄,路人行方便,切莫沾衣裳……”突然,一个挑大粪的老头儿一边吆喝着一边从街头路过。虽说他念叨的诗句中没有一个字带屎,但肩挑两座山,也就是说他扁担两头的两个大木桶内,堆积如山,此山人中黄,人中黄在书中就是屎的雅称,可入药,又称之为金汁……路人行方便,就是说挑大粪的来了,大家都往两边躲一躲,别沾着衣服。
哪知刚走到张大运的身后,那挑子的一头也不知怎么的,绳子霎时断裂,一大桶的臭粪“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而其中的一抹抹屎花,也顷刻间飞溅而出,呼啦一下子扑到了羊半仙儿的卦摊上,羊半仙儿惊叫着跳了起来,慌忙向后躲闪,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那些屎花的侵扰。然而张大运就惨了,他却是整个后背都被屎花溅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