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长,不是我不肯将老父下葬,乃是族里的人都在从中阻挠,只因我父亲去世到如今,尸体僵硬不化,宛如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按理说尸体存放久了,会发臭会腐烂,但……我父亲的尸体非但没有这种状况出现,更是到了今天,双目还未合上!”说到最后,杨天禄的声音略显哽咽。“家族之中的人都说,因为我大伯死后也是这样,在安葬之后,接着又是我父亲变成这样,如果我父亲一旦安葬,下一个说不定就是我那些叔叔……他们认为我家被人下了诅咒,会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故而直到现在,也不允许把我父亲送下地安葬。”
我微微睁大双眼,原来杨天禄家的事情,竟然是如此的离奇!家族里面的人,居然会一个接着一个去世,而且去世的人,还都是死不瞑目!一旦将死不瞑目的人安葬,那么家族之中便会接着再死人,结局和前面死的人一模一样,也正是如此,这些家族内部的人,才不肯让杨天禄安葬他的老父亲!
这也太离谱了吧?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难道真是被人下了诅咒?
“我大伯是一个人,从前穷,他没娶上媳妇,现在老了就寄住在我家,是我帮着料理他老人家的后事。”杨天禄轻叹一声,又说道:“他死的非常离奇,因为他的身子骨一直都很好,虽说已经是七十多岁,古稀之年。但他生平很少得病,而且在死的前一天,还在和人玩牌逗乐,到了第二天早上,就没起来,双眼暴睁,未曾合上。我们用手帮他合上眼,可他自己又睁开了,无论如何都合不上他的眼睛。无奈之下,只好用白布遮住了他的双眼,然后选了个日子下葬了。”
“我大伯下葬一个月后,我父亲无缘无故的去世了,而且也是无病无灾的,就那么突然死了!”杨天禄很是不解的低着头,似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父亲的死,和我大伯的死一模一样,双眼暴睁,死不瞑目!我父亲在半个月前死后,家族里面便开始谣传,我们家被人下了诅咒,大伯死后是我父亲,而我父亲在家中排行老二,如果我父亲一旦下葬,那么紧接着便是老三和老四,我那两个叔叔不干了,坚决不让下葬!”
“死不瞑目应该找原因,若是被人下了诅咒,也应该找人化解,而不是一直停尸不葬啊!”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师父忽然扭头看了我一眼,我慌忙闭嘴。不过,师父倒也附和了我的话:“猴子说得不错,死不瞑目应该找找缘由,如果尸体一直停在灵堂内,也不是个事!那你为何要对外隐瞒这件事?一直不肯揭露出来?”
“唉!李道长是不知道,我家的这两件事一出来,对面的何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知道了。对外谣传说我家的药行做了黑心的事,昧着良心卖假药了,不然家里死了人不会死不瞑目,肯定是后人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杨天禄一脸委屈的说道。“为了挽回药行的名誉,我只能没日没夜的在药行奔走,对外施医赠药,让老百姓看看我们家的药行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药行内的每一味药材,都是货真价实,从不掺假!”
“所以你一连几日都在药行,也不肯让我来你家探望?”师父随口接着话茬子。“天禄你是真糊涂啊!这件事如果不尽快处理好,即便你累死在药行,也无法掩盖住事实的真相。老百姓只相信看到的和听到的,如果最终你家的尸体一直死不瞑目,老百姓会怎么看你家?又会怎么看你?若是真有人给你家下了诅咒,那么这个人的如意算盘可就是如愿以偿了!”
“李道长,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认识的人里面,就你这么一位高人,现在家中遇到这种麻烦事,李道长,你可一定得帮我这次啊!”杨天禄苦着脸向师父求救。“原本我还未报答你对我的救命大恩,不想再有什么事情麻烦你,可现在就是不麻烦也不行了啊!”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在胡乱想什么呢?”师父瞪了杨天禄一眼。“你第一天见到我,就应该把我带到你家来查明事情的缘由,而非墨迹到此刻!”
“是,是我优柔寡断了,我只是不想再给李道长添……”
“不想给我添麻烦,那你就应该自己把麻烦解决干净,既然你解决不了,还说什么客气的话?”师父站起身,立时说道:“你家的事情,我管下了。现在带我去灵堂看看死者的尸体,看过之后,再做定论!对了,通知家族内的所有人,灵堂之内从即刻起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若真是诅咒,想来也是接触过死者才受到了牵连!”
说着,师父紧锁着眉头想了想,继而轻叹一声。
或许是家族内的人都知道杨天禄带回来一位高人,就在我们沿着长廊前往后院时,路上不断的有人围在左右观望,且纷纷面带笑容的向师父打招呼。杨天禄也懒得一一介绍,只是把他两个叔叔介绍给师父认识了一下。继而,杨天禄的两个叔叔都跟在我们身后,一道去了后院。
“好大的一股怨气!”
来到后院,师父愕然望着后院的房子,半天后,喃喃自语的念叨一声。“天禄,你马上让人买一袋盐回来,将盐围绕着这所后院,内外各撒一圈。如此,便能暂且将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