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腥风袭来,但见美妇人的一双鬼爪呼啸而至,顷刻间,我本能的扬起天罡剑横在身前。美妇人一把抓住剑鞘,强大的劲力远胜过九头牛加在一起的力道,轻易的便把天罡剑拽了过去,不得已,我一把抓住剑柄,用力将天罡剑拔出,当天罡剑现身而出的刹那,一股浩荡的罡风,“嗡嗡”震颤着,四周奔袭而来的鬼众轰然被震退开去!
“今日绝不可让这个臭小子离开白府一步!”原本还是温文尔雅、端庄贤淑的美妇人,此刻,或许是因为她老头子的死,而带来无尽的打击,咬牙切齿的吩咐一声,便是目光凶狠的向我再次扑了来。
我急忙紧攥着天罡剑的剑柄,四下里扫视了一眼,支支吾吾的叫道:“我,我不想与你们为敌,只想让你们尽快离开此地,这是为了你们好,我真的只是这个目的,没有……”话还未说完,忽然有两个丫鬟打扮的鬼邪轰然冲了来,她们手中各刺出一把短剑,生生刺向我胸口的要害之处,不得已,我用力的挥起天罡剑将其挡开。
没曾想天罡剑之威,竟然恐怖到了极致,那些鬼邪的兵器刚触碰到天罡剑,便是被轻易的斩断成两半,尽皆吓得连连后退。
而就在这时,那美妇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条黝黑的铁链,呼啸着向我甩了过来,我眉头一皱,怒声喝道:“我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你们既然这般的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我一把将那铁链的尾端抓住,手掌心的雷芒轰然迸射而去,顺着铁链直达那美妇人的手臂,进而传遍她的全身。
诸法之中,雷法为大。
当雷芒传遍美妇人的全身上下,美妇人浑身一颤,随之僵直在原地,直到她被那雷芒摧枯拉朽般化为一团黑气,消失不见……当美妇人被我诛灭,其余的小喽啰纷纷慌乱起来,而此刻,我猛地挥起天罡剑,怒声喝道:“尔等还不速速退去,否则格杀勿论!”
话音一出,大半的鬼邪轰然而散,仅有五六个还在顽强的抵抗,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他们对白府的忠诚!
天罡剑一出,所向披靡,其实说起来,倒不是天罡剑如何厉害,也并非是因为我的道行是多么高深,乃是这些小喽啰般的鬼邪,道行实在是太低了,根本承受不了天罡剑的威灵之力。当最后一个鬼邪冲上前来,我狠狠的咬着牙挥剑劈了去,然而就在剑锋刚要削掉那个鬼邪的脑袋时,一股狂暴的阴风席卷而出,硬生生震得剑锋“嗡嗡”悲鸣,不得已,我手掌被震得酸痛难忍,只好就此作罢,急急的退了五六步之远。
霎时间,一袭白衣的惠儿诡异的现身而出,她此刻满脸清冷,神色间,似乎再也没有那一抹柔情似水的意味。我心疼的看着她,她却是目光冰冷的看着我,我们之间的那份情,似乎早已因为她父母的魂飞魄散,而化为乌有!
“惠儿,你,你这是何苦呢?”我苦着脸,深深的望着白惠儿。
白惠儿却是冷笑一声,说道:“猴子,我再也不是那个对你一往情深的白惠儿,我们,我们的情,尽了!”说完最后一个字,我怔怔的看着白惠儿的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清泪。但当那一滴清泪随风消散,白惠儿猛地挥袖卷出一股凌厉霸道的阴风,生生将四周的鬼邪尽数击退出去,场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听到白惠儿的这句话,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很痛!
“惠儿,我……”我狠狠的咬着牙,强忍着眼眶内的泪水,不至于流出来。“你,你听我的,走吧!”
“想让我走,除非偿还我父母的血债!”白惠儿猛地抛出一句毫无感情的冰冷话语,随即纵身而起,挥袖打出一股凝实般的阴风,那阴风快如闪电般,向着我的胸口爆冲而来。看到这一幕,我微微张大了嘴巴,但,但我却没有挥剑抵挡,任凭那一股阴风生生的冲击在我的胸口之上。而这一刻,惠儿更是惊恐的大叫一声:“猴子!”
然而一切都晚了,当我感受到那股刺骨的阴风透过我的身体,生生钻进我的骨髓里,我的灵魂里,强烈的剧痛,让我忍不住痛叫一声,但,奇异的一幕出现了,我的胸口莫名的闪现一道耀眼的金光,愣是将那股凝实般的阴气,轻易的反震出去,轰然将白惠儿笼罩在内。
白惠儿连连倒退了七八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随即,我们尽皆不可思议的看向我的胸口位置。我一把将衣衫拽开,只见我的胸口上,不知何时,却是被师父画了一道五雷镇邪符!
“这这,这是什么时候画的啊?”我彻底傻眼了,随即看向倒地不起的白惠儿,忙走到白惠儿的跟前,且急急的叫道:“惠儿,这,这不是我……肯定是我师父刚刚在我的身上画的,否则我现在置身在睡梦中,不可能看到这道符咒!先前明明还没有,现在却有了,不是我师父还能是谁?惠儿,你要相信我,不是我要对付你,是是……是……”
“猴子,原以为你是真心的想和我道歉,没想到你波澜不惊的外表下,实则早已暗藏杀机,而且你的准备,实在是太过充足了,我真是小看了你!”白惠儿缓缓站起身,一字一顿的向我怒道。“从现在这一刻起,我们都不必再留手,或许我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