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掌柜的好意,只不过我们师徒乃是行脚天下的道人,无法常居在此。”师父立时拱手作礼,客气的说道:“再者,李某对于通算先生一职,不甚了解,还是喜好云游四方,请大掌柜的另选贤能!”说完,也不管眼前的这个大掌柜的高兴不高兴,师父立时皱起眉头,仔细的端详了一眼大掌柜的,继而又补充了一句“请恕李某直言,大掌柜的印堂发黑,而黑中带赤,怕是最近将会有血光之灾,还请大掌柜的多加小心才是!”
“哈哈哈!”
此刻,四周的胡匪尽皆怒视着师父,反倒是大掌柜的一人哈哈大笑起来:“李道长,我好心好意的召你进寨做个通算先生,要知道这通算先生可在我们寨子里算得上四梁八柱之一,地位并不低!你怎么好端端的给我看出个血光之灾啊?既然如此,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大掌柜的神气盎然,命还是够硬!”师父微微点头,又说道:“想来,此次的血光之灾,并不能要了大掌柜的命,只是这次的灾劫,取决于大掌柜的自己,能否破解,也不是李某说了算!”
“好了,李道长不必再说下去了,你已经说得够多了!”大掌柜的突然伸出手制止。
“大掌柜的,这个臭道士没事咒你,咱们翻山寨这么多的兄弟,谁能让大掌柜的有血光之灾?他纯粹是没事找不痛快!”刀疤脸立时气呼呼的指着师父的鼻子大骂。“要我说,也甭召他当什么通算先生,咱们的寨子在这一带是龙头老大,谁敢欺负咱?随便发个招贤榜,还不是有人排着队的进咱们寨子?”
“刀疤,我却是觉得这位李道长修为不低,而且他未必是坑蒙拐骗的什么江湖术士!”大掌柜的淡然一笑。“你知不知道我这么晚了突然带着寨子里的兄弟下山来,为的什么?”
“不,不知道……”刀疤脸满脸呆滞的看着大掌柜的。
“最近那望天涯上面的一帮浑货做了一件捅天的恶事!把山下一户农家的闺女给糟蹋了!”大掌柜的说到这里,狠狠的呸了一口。“咱们虽然在老百姓的眼里是无恶不作的胡子,可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咱们自己知道,俗话说盗亦有道。有人乱了规矩,毁了盟约,咱们翻山寨不能坐视不管!”
“大掌柜的,你这是……要去挑了望天涯的梁子?”刀疤脸顿时咽了咽唾沫,不可思议的说道:“可望天涯那边虽然实力远不如咱们,地势却是非常的险要,要攻上去非常的困难啊!再说了,咱们寨子现在太平无事,一旦和望天涯干上,其他几个山头难保不会趁火打劫。到时这一带的规矩就彻底乱了套了啊!”
“刀疤啊!我现在才看出来,让你在外面巡逻,真是大材小用了!”大掌柜的走到刀疤脸的跟前,笑着拍了拍刀疤脸的肩膀。“你分析得非常有道理,而且,以你的能耐,不应该没有一把椅子,这样吧,你帮寨子里办一件事,完事之后,香炉里,有你一根香火,怎么样?”
“大掌柜的,你,你是要我办什么事?”刀疤脸睁大双眼,呆呆的问道。
“你刚才说得不错,望天涯易守难攻,咱们寨子里虽然人强马壮,可也不能随便的糟蹋。我的意思是,咱们应该智取!”大掌柜的微笑着向刀疤脸又说:“刀疤,现在是你表现的时候了,以往都是你去望天涯递帖,那望天涯上面的老鹰,也认得你。不如你假意叛逃,去投靠老鹰,然后我们内外夹击,打老鹰一个措手不及。到时你的功劳最大,荣升十八罗汉的位置,我想寨子里没有人不服!”
“啊?大,大掌柜的,我我……”刀疤脸闻言,肩膀顿时一松,整个人差点瘫坐在地上。“大掌柜的,那老鹰一向吃人不吐骨头,他不守规矩的毛病几个山头都知道的,如果万一被他发现我是做内应的,那还不把我给活活剁了啊?”
“怎么?咱们寨子里的兄弟可都是生里来死里去的汉子,你怕了?”大掌柜的打量了一眼刀疤脸脸上的那条疤痕:“你看看你脸上的刀疤,都快看不见了,再添点彩头,以后说不定就是接我位置的候选人了!”
“不不不,大掌柜的,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我能弄一把椅子坐坐就很满足了,哪敢还有别的奢望?”刀疤脸慌忙挥舞着双手。
“既然如此,快去吧!”大掌柜的一招手,后面立时有人扛着一个长条袋子走了过来。“刀疤,为了让这场戏更有意思,也为了让老鹰相信你,我给你几根枪杆子,老鹰一直都惦记着这些玩意儿,你送过去,他一准儿把你请到他的炕头上喝大酒,哈哈哈!”
说着,大掌柜的吩咐人把长条袋子递给刀疤脸。
刀疤脸此刻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整个一苦瓜脸,好像他至始至终都未曾答应要去望天涯做内应。但现在屎憋着屁股门,不得不发啊!犹豫再三,刀疤脸一咬牙一跺脚,伸手把长条袋子接了下来,并用力扛在肩膀上。“大掌柜的,接下来怎么安排?”
“现在是初更,你三更天以前一准儿能到望天涯,等你们喝酒喝美了,也就是四更天的时候,我已经带着所有弟兄冲到了望天涯上,到时你大开山门,我们一举把老鹰的窝给端掉!”大掌柜的说完,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