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跄跄的搀扶着大仁走到院门口,我急忙拖拽着他向外面走。然而,当我们来到门外,我顿时傻眼了……只见我们竟还站在院子里面,而且刚刚的出门,却变成了进门……这,这是什么情况?我立时又搀扶着大仁向外面走,可这次刚出门,回头一看,我们竟又是从外面走进来的,而且我们依旧站在院子里,并未离开半步。
“这,这不会是遇到了鬼打墙吧?”我额头上不停的冒着冷汗,随即扭头向厅堂所在的方向看了去,但见厅堂之中,已经是一片漆黑。好像老婆婆和她的那些个大胖孙子已经睡下了,油灯已然吹熄,更没有半点动静。皱了皱眉头,我忍不住跺了跺脚,再次搀扶着大仁重新走出大门。可当我们再次出现在院子里,我彻底相信了,我们真的遇到了鬼打墙!
明明看着门外是山沟沟,山沟沟外面就是连绵大山,可为什么我们两个就是走不出去呢?
大仁实在太重了,这么来回的折腾了几次,可是把我累得够呛。无奈之下,我只好搀扶着大仁向厅堂方向走,这个时候,无论那老婆婆是人是鬼,我都必须要先过她那一关了啊!倘若她没有害我们之心,想必一定能从她那里弄清楚这鬼打墙是怎么回事,倘若她真有害我们之心……我也只好拼一拼了!
不就是个老太婆嘛!还有一堆毛孩子,没有一个身强力壮的主儿,真打起来,我才不怕他们!
打定主意,我搀扶着大仁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厅堂门口,可当我们进了屋,却是又傻眼了!只见这屋子里,哪里还有什么奢华的装饰,哪里还有什么珍品佳肴,全都是一些破砖烂瓦,更重要的是,先前大仁吃的那些东西……竟然都是一些个臭烘烘的动物尸体,看到这里,我顿时忍不住干呕起来……
“哇!”
紧跟着,大仁也禁不住张开大嘴,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而他吐出来的东西,黑糊糊的,腥臭之极。我立时将大仁推开,跑到门口抱着门框子再次干呕……不多时,大仁竟是醒了酒……当然,他喝的那什么百年女儿红,我已经无法想象是什么做的了。
“猴子……我,我这吃的都是什么鬼东西啊?真臭啊!”大仁上气不接下气的嚷嚷着,随即脸色痛苦的叫喊:“我,我肚子疼!我……”话还未说完,但见大仁浑身一软,再次昏迷过去。
我浑身一颤,此刻就算再傻,也已然明白那老婆婆并不是人,而是鬼!甚至是比鬼还要厉害的主儿!难怪我从进门就开始觉得不对劲,现在看来,这里没有一件事物是对劲的,怪只怪我还是太过大意。这深山老林之中,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富丽堂皇的高门大院?简直是天方夜谭,然而,我居然连这样的假象都相信了。
摸索着找到一盏满是灰尘的油灯,我立时从口袋内拿出火折子将其点着。枯黄的灯火照耀下,四周尽是残垣断壁的景象,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过。我捏着鼻子绕开大仁,他现在浑身都是臭的,缓步来到一个内屋的入口处,我先是用油灯在里面晃了一下,竟是看到里面堆放着一排排的大坛子!
那些坛子足有半人多高,上下堆放了三排,每排皆有十余个左右。
看到这些古怪的坛子,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当我来到这些坛子跟前,随手在上面敲了敲,里面好像有东西!但是坛子口是密封着的,难不成里面装的真是酒?不,不可能的,我几乎可以断定,大仁喝的那些百年女儿红,绝不是酒!
可坛子里如果不是酒,难不成是泡菜?
我伸手抓了抓后脑勺,泡菜肯定是不太可能的,看来想要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必须要把坛子打开才能知道了。我先是四下里踅摸了一眼,确认没有任何动静之后,才缓缓扭回头,伸手抓住坛子口上面的塞子,一把将其拽开!
刚打开坛子,顿时闻见一股子腐臭的味道飘了出来。这,这种味道好像和外面桌子上的那些臭味儿差不了多少。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窒息了一下,头发根子都跟着竖了起来,这坛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动物的尸体?可怎么会有人在坛子装动物的尸体呢?
鼓起勇气,我瞬间探出头向坛子里面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我一个趔趄后退了三四步,差点因为双腿哆嗦而瘫坐在地上……那,那坛子里分明装的是人的尸体啊!
只一眼,我几乎这辈子都难以忘记,一个萎缩的人脑袋,泡在那血红的药水里面,说是药水,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那尸体的双手和双腿已然找不到了,像是被人砍掉,然后装进了坛子里。这,这看起来像是古代的一种极为残忍的刑罚,称之为人彘,所谓人彘,就是把人变成畜生模样的一种酷刑。
具体便是挖出眼珠子,用铜水注入耳朵,使其失聪,并用暗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其声带,使其不能言语。并割掉鼻子,剃光头发,剃尽眉发,然后抹一种毒药,破坏人体毛囊,使毛囊脱离后不再生长,永不再生长毛发。再一根根拔掉,有的嫌累,就一起拔掉,如果皮掉下来,或者在行刑之中死了,刽子手就会被人嗤之以鼻,甚至丢掉饭碗。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