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把人给你领过来,让你过过目,保准儿你一眼就能看上,呵呵!”
敢情这位花婶子在村里是个说媒的媒人,这是要给胡子七再张罗个媳妇呢!
她说得也是在理,胡子七虽说能赚钱养家,可这个家就他一个人,也不是个事儿。日子长了,有个头疼脑热的,身边没个人照料的确是不行。但是一番话下来,胡子七佯装没听到似的,闷声不吭也就罢了,连个手语也不打,花婶子随口向我苦笑起来:“得,这胡子七啊,也是个痴汉啊!对他前面那个老婆实在是太好了,结果人跑了。他现在是焐着床头想他前面那个老婆啊……”
“胡子叔也是个痴情的人,这也说明他心眼好啊!”我呵呵笑道。
花婶子则一撇嘴:“心眼好顶什么用?这年头没个暖脚的想说个床头话都没人听!对了,说到找媳妇,我听说这两天那四毛的媳妇不知道去哪了,四毛都在南北十里庄找了两天两夜了,饭没吃觉没睡,可他媳妇也是,好端端的不知怎么就走了,大伙儿都说他老婆也是跟着人跑到山外去了。但是四毛不相信啊!四毛说两口子就拌了两句嘴,也没真吵起来,结果人出了门就不见了,真是活见鬼!”
“花婶子,你们村经常走丢人吗?”我闻言,不禁好奇的询问。
“那倒不是,除了胡子七的那个没娘养的啥婆娘不懂得过好日子,那个傻婆娘跑是因为被外面的野男人骗了,别人家都好着呢,怎么可能随便的跑出庄子。说也奇怪,四毛的媳妇平日里能说会道的,也不像是动大气的人,怎么一丢就是两天呢?”花婶子一边扎着鞋底子,一边稀罕着嘟嘟囔囔。
胡子七倒是闷声不吭,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在那半蹲着,半天没有反应。
我见花婶子也唠叨了半天,立时向她询问:“花婶子,我向您打听个人,最近几天里,你们这边的庄子有没有个外地人来过?三四十岁的年龄,穿着黑色的长衫,是个道士。”
“道士?三四十岁?”花婶子停下手里的活计,继而眯起双眼想了想,突然又摇头:“没有,我们庄子还真没有来过这样一个人,如果来过,我应该是最早知道的,每天一大早我闲着没事就先把各家各户溜达一圈,谁家有个猪不吃食了,谁家有个鸡不下蛋了这我都知道,甭说来个人了,就是来只老鼠我也差不多能第一个知道。但你说的这个人,我还真不知道呢!”
那就奇怪了,南十里和北十里,都没有师父的消息。师父不是让我在这里和他会面吗?他怎么不在这里?难道师父已经走了?可也不对啊!如果师父已经走了,说明他肯定来过这里,但这里的人都说压根没见过师父这样的人,而且师父的身份是个道士,对于这种有着明显特征的人,村里的人更应该记得住,哪怕是师父来一下就走,我多半也能打听出来,然而,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很显然,师父并没有来过这十里庄,那师父会去哪里呢?
花婶子又唠叨了几句,便转身走了。只留下我和胡子七,默默无声的各自坐在一处,我和胡子七的交流,只能是我说着,他比划着,比划几下子,我们又没话可说了。胡子七不是个健谈的人,他的表达很少,更多的时候都是在一个人默默的半蹲在墙根处,双眼茫然的望着院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他那个婆娘回头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