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咔嚓!”
突然间,原本晴好的夜空,竟是应声打了几个闷雷,紧接着,便是绵绵细雨,飘然而下。我手指一颤,差点把缚魂蛋给甩出去,好在我又一把抓在手心,回头一看师父,只见师父正面色惊愕的盯着我,吓得我缩了缩脖子,嘿嘿一笑,伸手抓了抓后脑勺。
“这是云英鸡蛋,生来就不可能孵出小鸡,你别再多问,快把缚魂蛋寄养在坛上!”师父吩咐了一声,起身把庙门关上。
我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内屋的隔间。刚进隔间,我顿觉手中的缚魂蛋微微抖了抖,当即睁大双眼,看了看神坛上面的祖师爷画像,又看了看手中的缚魂蛋,微微笑说:“不用怕,你既然和我师父签下了契约文书,祖师爷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找上门来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师父会接这一单生意?”
“谢谢小道长……”
“啊?你,你会说话?”我顿时一个激灵,差点又把缚魂蛋给扔出去,当即拿起缚魂蛋仔细打量了一番,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又是我幻觉,一个缚魂蛋而已,怎么可能说话呢!”
“小道长,谢谢你为我引路,你的大恩大德,容我来世报答……”
“你你,你是谁啊?你怎么会说话?”我顿时不淡定了,慌忙走到坛前,又看了看祖师爷的画像,才安下心来。料想就算再厉害的恶鬼,在祖师爷的跟前也不敢放肆,我用力的咽了咽唾沫,颤声又问:“你到底是谁?你是刚刚被师父封印在缚魂蛋里面的那个男鬼吗?可你……可你既然在缚魂蛋之中,又怎么能说话呢?”
“呵呵!可能这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吧。小道长说的没错,我正是刚刚被封印在缚魂蛋之中的孤魂野鬼冯阳笙。”居然还真是那个男鬼,但我现在已经把那个泥巴丸吐掉了,怎么还能听到他说话?而且,我说的话,他居然也能听得懂,这太奇怪了。正当我摸不着头脑之际,只听到缚魂蛋之中又传出了那个男鬼的声音:“我试着把话语传进你的心里,没想到你真能听到我说话,真是太好了!”
“你,你说的话传进了我的心里?”我错愕的张了张嘴,但回想一下,刚刚他说的话,好像真是在我的心海之中响起的,而我的耳朵,压根没派上用场。但我更加奇怪了:“那你我之间,到底有什么缘分?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啊?”
“小道长,那个一路从王婆子村追随你来到这里的,就是我……对不起,我除了这个办法,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因为我知道,只有你师父才能帮到我,你在王婆子村拿出的法器已然说明你有一位道法高深的师父,所以我冒昧前来,呵呵,说实在的,我是冒险而来,如果你师父容不下我这只孤魂野鬼,恐怕我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了。”
野鬼冯阳笙苦笑着讲述自己的不得已。此刻我才明白过来,难怪他一口一个缘分,没曾想,那个一路缠着我的鬼魂,就是他啊!没想到就是他给我师父下了一单生意,但,但这没道理啊!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合?偏偏我去了一趟王婆子村,不但给王婆子送了一件法器,更是带回了一个贵客。
细想之下,我微微睁大双眼,一定是,一定是师父事先算好的一切,只不过师父从来都不肯把话说明白,整天古里古怪的。去王婆子村打那什么八卦井水恐怕只是师父要我办的其中一件事,而另外一件事,就是引这个鬼魂回来,师父却没告诉我。但回头又一想,如果师父告诉了我,那我当初肯定不敢再跑那一趟了。
冥冥之中,似乎早已注定。
“呵呵!你胆子还真是够大的,我师父从来都是斩鬼邪于百丈之外,眼睛里何曾揉的了沙子,而你,居然好端端的站在我师父面前,还和我师父谈成了一笔生意。真是人才啊……不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鬼才,你不但有胆识,想必还很有钱,这次我师父和你做的这笔生意,准备收你多少酬劳?”
我渐渐的不再害怕这只鬼魂,反而像是和平常一样调侃起来。
冯阳笙闻言,微微沉默了片刻,才轻叹一声:“李道长真乃是得道高人,且德行高贵,实在让我冯某人佩服之至。我本欲赠于三十两纹银,聊表谢意,没想到李道长只肯收一两车马费。”
“啥玩意儿?才一两?”我差点跳起来,既然这个土财主这么有钱,又答应给三十两银子,要知道,是银子啊!可不是市面上流通的几块钱的纸票子……三十两换成钱,兴许能换好几百块甚至更多钱呢,而师父居然……居然只肯收人家一两,我……我实在不知道说师父什么好了。“那,那你老家在哪里?既然一两银子,兴许路程不是太远,如果凑合着够路上花的,也,也就这么着了吧!”
既然是师父定下的事情,我自然无法更改,只求这笔买卖早点结束,然后我拿着那一两银子换成市面流通的纸币,再和师父美美的大吃一顿。
“我本是黑……黑龙江人士……”
“啥玩意儿?!”
我彻底不淡定了,好家伙,原以为不会出省就能把事给办了,没曾想……竟然远在黑龙江,师父哎师父,您老人家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