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师父也救不了你啊!”
“师父!现在我已经顾不上自己的生死,只要能为小婵讨回一个公道,我已经心满意足!”
“放屁!”
师父怒声呵斥:“有师父在,怎会让你这么容易死!你刚刚入道,刚刚拜入我门下不久,难道就要让师父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你啊!精明起来反而糊涂,糊涂起来更是一塌糊涂!”
听到师父这么袒护我,我鼻尖再次一酸,但心里却是暖暖的,有师父在身边,哪怕天塌下来,我的心,也不会再动摇一下。
但想到师父刚刚所说的话,我猛然间抬起头:“师父,您刚刚说……什么真鬼假人的,难道您的意思是,黄家真的有鬼?”
“当然有鬼,否则怎会把黄家闹得鸡犬不宁?”师父的语气,总算缓和了几分,继而又说:“只是这只鬼邪,似乎藏得很深啊……可惜的是,你天眼未开,不能辨识鬼邪之气,无从知晓那鬼邪藏身在谁的身上,故而酿成大祸!日后切莫再擅自做主,若是再犯,我便把你逐出师门,永断师徒之情!”
“是!”
我连忙恭敬的应承了一声。随即歪着头试探着向师父问道:“师父……那这次……是不是就原谅弟子了?”
“你想得倒美!此事了结之后,把我交给你的那三本道籍,各抄写一百遍,以作惩戒!”师父再次瞪了我一眼,随即摆了摆手:“你起来吧!”
“啊?那,那加起来岂不是要抄写三百遍?”我瞬间睁大双眼,但马上又痛得眯起双眼,并用手捂住眼睛,生怕师父看着我这惨兮兮的模样再生气。
“就你现在这副尊容,走出去比鬼都难看!”师父摇头轻叹:“唉,先找个地方冲洗一下,再换一身衣服,之后的事,之后再说。黄家现在闹到这步田地,倒也不能全怪在你的头上,也是因为黄三友优柔寡断,妇人之仁而起,纵容妻子败坏家风,以至于祸起萧墙!此次,也算是给他长长记性!”
师父表面骂着我,实则为我撇清干系,乃是在庇护我,我心里美滋滋的应承一声,立时随着师父找到一块儿清水潭,洗涮了一遍,然后换洗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而这时,师父则是意外的从自己的包袱内取出一兜干粮给我,我打开一看,倒还是破庙里常吃的那些个窝窝头,也不知怎的,见到这些窝窝头,我顿时又想哭,或许那些山珍海味固然美妙,但我此刻却觉得,无论再好吃的东西,都难以比得上师父的半个窝窝头吃着心里踏实!
“如果我推算的不错,你已经离开黄三友家至少两天的时间,而你在这荒山野岭上,也已经呆了至少一天一夜,饿坏了吧?快点吃,吃完我随你一起去黄三友家,负荆请罪!”
师父淡淡的说着,但听在我的心里,却感动得稀里哗啦,窝窝头伴随着眼泪大口大口的嚼在嘴里,只觉得越吃越香。
“师父,怎么能让您负荆请罪?就算要五花大绑,也是弟子承受,弟子决不能拖累师父!”我吃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
师父一脸嫌弃的看了看我:“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也就是你这种过激的孝心,才酿出此次祸患!我说负荆请罪,倒不是真的负荆请罪,而是一个再次回到黄三友家的借口,我们这次要通过负荆请罪,查出那个鬼邪究竟藏在谁的身上。刚才听你所说,我也很好奇,那黄玉婵,究竟是谁杀害的?倘若是鬼邪所为,那么黄三友、曹文贵以及林月仙都有嫌疑,毕竟鬼邪能够左右一个人的神志,无论是谁,哪怕是她的亲生父亲,也极有可能杀害她。而若非鬼邪所为,那么便可以排除黄三友的嫌疑,只存在于曹文贵和林月仙二人之间!唉,此事的蹊跷所在,也只有见到他们才能揭晓谜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