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黄玉婵再次笑了起来,只不过,她仅仅是无声的发笑,笑容是那么的勉强,是那么的无奈……“小妈?你知不知道我这个小妈背着我爹做过多少的龌蹉事?她没有孩子,但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孩子?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每当我爹出门做生意,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那时的她,正值青春年华,而我,也只是懵懂无知……”
“不得不说,她的确受了很多苦,在别的女人看来,这种苦,比没饭吃没衣服穿还要苦,因为这种苦,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苦,那就是守活寡!”黄玉婵缓步又走到门口,背对着我,轻声说道:“于是她背着我爹找过很多野男人,也为了那些个野男人打了无数次胎,导致她无法生育!我爹不傻,他什么都知道,但他对我小妈情深意重,最终还是不忍心把她赶出家门。只是把家里的仆人全部赶走,只留下我和小妈独居在这深宅大院之中,至于这里面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或许是感念我爹对她的好,她收敛了不少,但我知道,她一直没有断过做这种肮脏的事!”黄玉婵说到这里,她的脸颊上,已经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我看过那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画面,甚至觉得我的眼睛都是肮脏的,所以,我现在情愿住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屋里,也不愿再出去见到那个贱女人!”
“唉!”
我突然间有些明白,为什么师父不肯来帮忙驱鬼,原来这黄三友的家事,竟然乱到这种地步。正如师父所说,黄家的事情,并非是简单的驱鬼,而是要梳理很多纠缠不清的家庭恩怨。师父真乃是高人,洞若观火,而我,却一直懵懂无知,还以为我能解决黄三友家的邪事,现在看来,我错了,大错特错!
“今天,我爹的账房先生曹文贵是不是来了?”黄玉婵莫名的扭回头,一脸邪笑的看着我。
我错愕的看了看黄玉婵,随即老实的点头:“是的,黄文贵带来了生意上的账目,说是要和你爹核对一下,由于你爹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所以,一时间恐难以核对清楚。于是你爹留他在你家小住两天,直到核对好账目为止!怎么了?”
“我带你去看一出儿好戏,你想不想看?”黄玉婵突然拽着我的手,一脸神秘的笑说。
“额!看什么好戏?”
“快跟我走!”哪知不等解释,黄玉婵顺势拉着我就往外跑。刚跑到院门口,黄玉婵突然扭头向我低声问道:“我爹是不是在外面守着?”
“嗯!”我急忙点头。
黄玉婵想了想,随即拉着我又向里面跑,直到我们来到一片窝棚跟前,黄玉婵笑着说:“你把窝棚搬开!”听了黄玉婵的话,我更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但看她尤其认真的样子,也不像是骗我,我只好顺了她的意,用力把窝棚移开。哪知窝棚移开后,我愕然看到墙上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来。
“你是想让我们从这里钻出去?”我怔怔的指着那个窟窿。刚想说我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说什么也不能钻……没等我说出口,愣是被黄玉婵推着钻了进去,当我奋力的从窟窿口钻出来,先是拨弄开一堆杂草堆,而后站起身看了看,没曾想这是通往前后院的廊道。
黄玉婵也顺势钻了出来,四下里扫视了一眼,随即向我低声询问:“我问你,那个曹文贵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就在……”我刚指向前院的房子,黄玉婵立时拉着我就往前院跑,直到我们来到前院,黄玉婵如同做贼一般向院子里扫视了一眼,尔后直接拉着我往那东厢房的窗户边凑了过去。我顿时睁大双眼,心里暗暗叫道:“这,这不可能吧?!”因为此刻我就算再傻,似乎也已经明白黄玉婵所说的好戏是什么了。
“你爹就在家里,你小妈就敢和那个账房先生曹文贵私通……”我的话刚出口,顿时被黄玉婵捂住了嘴巴。
“嘘!”黄玉婵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继而小心翼翼的凑到窗户边上,先是往里面看了一眼,继而脸色难看的回过身,用力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自己去验证。我愕然愣了愣,带着一万个不相信,小心翼翼的把耳朵凑到了窗边,直到我听到屋里传出那不堪入耳的喘息声……顿时老脸通红的收回身子,而此刻,只见黄玉婵紧紧盯着我,死死的盯着我……
我,我招谁惹谁了?她干嘛这么生气的盯着我?正值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际,只见黄玉婵抓起我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顿时疼得我龇牙咧嘴。但想到我们现在的处境,我只好强忍着疼痛,愣是没敢发出半点声响。直到黄玉婵恨恨的松开口,此刻,我已然看到她的眼眶内,有着一抹泪水,在打转。
“谁?!”
哪知就在这时,屋里忽然传出一道愤怒的声音。
我和黄玉婵尽皆睁大双眼,先是相视一眼,随即掉头就跑。几乎没有回头再看一眼的机会,我和黄玉婵飞快的跑到了中院的院墙跟前,黄玉婵刚欲钻进去,突然又回过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猴子哥,我还有个秘密想要告诉你,是关于……”
“快别说了!这种家丑不宜被我们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