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佯装师父那样的文质彬彬,且礼数周到。
毕竟师父不在家,我总不能给师父丢脸。
黄三友听了我的话,脸上的笑容霎时收敛,似乎再也不想佯装无事:“唉!小师父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当地的阴阳先生都跑了,起初我已经找了三四家的阴阳仙儿,可惜他们有的直接拒绝,而有的,则是刚到我家,便掉头就跑,说是事情太大,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最终不了了之,而我家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如果再找不到高人相救,恐怕我家会出大事啊!”
“啊?这么严重?!”我微微睁大双眼。“那黄老先生的家里,究竟出了什么邪事?居然能够让那么多的阴阳先生望而却步!”
“可不是,现在我生意也不敢做了,只能每天呆在家里看着,生怕再出意外!”黄三友只顾着说有多么严重,转而反应过来,忙开口说:“是这样的,我做皮货生意,经常要去山里那些猎户家收购各种各样的动物皮囊,山路不好走,我一去基本就是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家,一个多月前,我去了一趟东湖沟,在东湖沟小发了一笔,本想着回到家让家里人高兴高兴,谁知刚到家,就发现我家闺女中了邪!”
“我是老来得女,我老伴儿年近四十才怀上孩子,可惜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刚生下孩子,我老伴儿就去了……我老伴儿福薄,我也命苦,由于生意太忙,还要照顾刚出生的孩子,不得已,我只能续弦,又找了一家。又找的这家还算贤惠,在家里尽心尽力的帮衬着家务事,更把我闺女当成亲闺女一样对待,可就在一个月前,我这个小老婆突然告诉我说,说我闺女鬼上身了,整体对她非打即骂,我赶忙回到家查看,果真是和我闺女大不一样!”黄三友说着,依然是老泪纵横。
“黄老先生,敢问您贵庚?”未免黄三友太过悲伤,我当即岔开了话题。
“哦,我今年五十七了,我闺女今年刚满十六岁,唉,多好的年龄,居然会遇上这种事。”黄三友说着说着,又开始抹眼泪:“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啊!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想活了!”
“黄老先生不要太伤心,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我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这黄三友的思维太过混乱,交代的事情也是东拉一句西扯一句,最终只能判断他的闺女中了邪,所以他才跑过来求救。我突然又问:“黄老先生,既然潘阳镇距离这边有三十多里的山路,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而且,家师很少与人打交道,你是怎么知道家师的?”
“这个……也是听人传说的,据说最近那牛头洼村出了一桩很邪的事情,先是仙集镇的范大先生去管,结果没管得了。又从深山之中走出一位得道高人前去,顺利的把牛头洼的事情摆平了,别人听说这个事,只当是故事听,我,我起初也是不太相信,但我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不得已只能试试找找这位高人李正功,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个人!”黄三友说着,忙探头向屋里看了看:“小师父,请问你师父李道长人在哪里?”
“黄老先生,不凑巧的是,家师外出办事去了,估摸着要到天黑之后才能回来。如若不然,你就等一等,等家师回来再说。”没想到牛头洼的事情这么快就传了出去,而且还传了这么远。我忙搬出了一个木凳,邀请黄三友坐下,随即又为其倒了一碗水。“天气热,而且你又是风尘仆仆的赶了这么久的山路,先喝点水吧。”
“谢谢小师父。”黄三友忙点头应承一声,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似乎这一路真是没少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