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谁知道呢!现在长青家和长顺家简直是天塌地陷,尤其是他们的老爹和老娘,恐怕都不行了,一边是儿媳妇,一边是大孙子,这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啊!猴子,你说说你说说,咱们村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我,我……”我一时间,竟是被牛三根问得哑口无言,是啊,村里最近死了这么多人,他们到底招谁惹谁了?
正值牛三根的情绪失控之际,一直没有作声的李正功开了口:“现在村里一共死了多少人?”
“四个。”牛三根脸色难看的回答了一句。
“嗯。”李正功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伸出手,掐指一算,微微又扭回头,说:“不对!还应该再死一个,一共应该死五个人,现在村里才死了四个,还少一个。”
“啥玩意儿?你说啥玩意儿?!现在都已经死了四个人了,你居然还嫌少啊?”牛三根魔怔了似的盯着李正功,近乎吵大架的一般嚷嚷起来。
“三根叔三根叔,你别往心里去,或许李道长的意思并不是说我们村子还要死人,或许是……”我一看崩溃了的牛三根想要冲到李正功的面前去,连忙拉住牛三根,勉强想出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我就是这个意思,村里,还应该死一个人,凑够五条人命!”哪知李正功哪壶不开提哪壶,愣是再次提醒了牛三根一下。
“为啥?”
牛三根差点蹦起来,手脚嘴并用的向李正功追问。
李正功掐指再算,随即转身看了一眼牛头洼的正南方天际,并开口说:“牛角撑天,四蹄立地,南冲离宫,富足一方倒也不为奇。只可惜牛头有深洼,气数不聚,致使牛头洼人丁单薄、穷困潦倒,生活在此地的村民们,饥寒交迫。然而,此地村民有辛勤劳苦之根性,勉强可度日,而牛头之上,五星扶运,各带十万担禄粮,十万担管十户人家,五星之中,偏左那颗黯淡无光,半沉半浮,这预示着至少应该有五家报丧,每家占一个人,至少也应该死五个人!”
我和牛三根都被李正功说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不过最后几句好像有点明白,就是说,这次的死人事件,似乎并没有结束。
“那这第五条人命……”我不自觉的扭头看向了牛三根,先前牛三根莫名其妙的跑到了歪脖树前,而且身中阴邪之气,难道这第五条人命指的就是他?
当我看向牛三根,牛三根顿时慌了:“猴子,你这这,这可不能乱指,我身为牛头洼的村长,一心为村民们谋福祉,从未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如果老天爷就这么要了我的命,我可真是太冤了啊!”
“三根叔,你别这么激动,我又没说是你,再说,我也说不清这里面的门道。”说着,我连忙看向了李正功:“李道长,您说呢?”
李正功欲言又止,转而问道:“范大成现在在什么地方?他既然有心让我来,为什么迟迟不肯现身出来?”
“李道长,范大先生他……他出了事!”牛三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倒出了实情:“自从猴子去寻您,范大先生便昏迷不醒,我们村里人也都慌了神,毕竟范大先生的名望不低,而且若是传出去,范大先生在我们牛头洼出了事,那我们牛头洼的人就甭想再抬起头做人了。所以我自作主张,让人把范大先生连夜送到了县里的大医院去了。”
“他的事情,医学是解决不了的。”李正功沉默了片刻,突然一脸正色的回答。
“老村长!老村长!”
正说着,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声急促的喊叫。
牛三根闻言,顿时一拍大腿:“坏了!是老簸箕,他不是送范大先生去县里大医院了吗?怎么这个时候跑回来了?该不会是范大先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