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真龙,谁是假龙?
没有到最后时刻,根本不知道真假。
如今,更始帝很强大,有着纵横天下,问鼎山河,成为一代太祖的可能。可谁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金羽地仙说着,未来的局势,更加扑朔迷离,留给他的道路不多了。
至少前方有道路可走,就怕前方无路,那才是悲剧。
更始帝道:“朕知道了!”
在长生面前,一切是虚幻的,为了长生,更始帝多方派遣人手,多方出动,多方寻找着。
…………
在府邸中,后花园盛开各个花朵,姹紫嫣红,甚是美丽。远方是怪石,假山耸立,千奇百怪,颇有特色。
在花园中央,一个石桌,两个石凳,各自坐在一边,黑白棋子交错在一起,犬牙交错,相互包抄,相互侵袭着,啪啪啪,一个个棋子落下,双方正在对弈。
刘秀身穿白衣,神情淡然,气质高雅,逍遥从容,说不出的淡雅别致,好似一位仙人降临,在一举一动之间有着说不出的洒脱与逍遥。
在对面坐着一个男子,正是冯异,其容貌俊美,手中白色棋子落下,都打在黑色棋子关键之处,本来连贯的黑色棋子被切裂开来,化为散落的区域,首尾难顾,处于被动阶段。
刘秀道:“你赢了!”
冯异却道:“我赢了,可我也输了。”
的确是输了!
就在刚才的对弈中,他太过看重胜负,看重成败,却是输了。
到了最后,棋盘上胜利,可棋盘之外,却是输掉了。
刘秀道:“你不应该来这里,我这里众人皆是敬而远之。留在这里,你的前途不大。你有安邦定国之才,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留在我这里,可惜了!”。
冯异道:“士为知己者死,绿林军多是流寇为主,彼此争斗不断,争权夺利,没有远大目标,没有远见卓识,必定无法长远。他们是流民军,而我是读书人,好似河水与沙子看似混杂在一起,可则定位分明,彼此间隔开来。”
“我这样的性格,即便投靠到那里,也不会得到重视,只会被闲置在一旁。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世界上被埋没的人才太多了。”
刘秀沉默了,如今的局面,他也很是无奈。
无法决定未来,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只能是走一步是一步。
冯异道:“主公,可是打算继续在这里颓废,沉迷于温柔乡当中!”
刘秀道:“局面如此,徒之奈何。”
“主公,现在机会来了。”冯异说道。
刘秀微微皱眉:“机会,什么机会?”
冯异道:“更始帝兵强马壮,实力强大,看似问鼎天下,可对天下各地掌控不足,必然派遣官员到各地戍守,巩固地方根基。若是主公能借助这个机会,离开洛阳,出镇一方,好似困龙撕开锁链,腾飞九天之上!”
刘秀点头道,机会来了。
……
机会来了。
此刻,更始帝君临天下,可实际掌控的区域有限,各地还处在割据状态,处在混乱状态。
一个个官员,被派遣到各地,戍守一方,镇压各地叛乱,稳定当地局势。
这时,刘赐道:“河北各州郡都在持观望态度,未曾归附。赤眉军在山东发展迅速、声势日益壮大,还有“河北三王”、铜马、赤眉等等割据势力。若是派遣刘秀,到河北稳定局势,足以安定河北!”
更始帝沉默了,看向了大司马朱鲔。
朱鲔说道:“刘秀不得出巡河北,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他能力太出众了,一旦到了那里,刘秀的势力必然壮大,会割据一方,为朝廷大害!”
更始帝点头。
刘演被他杀死了,刘秀岂能不为兄长报仇。
只是为了家眷,为了嫂嫂,为了妹妹等人,不得不屈从着。
更始帝多次出手试探,多次挑衅,就是想要让刘秀露出一丝破绽,可刘秀精明至极,滑不留手,根本找不到一丝痕迹。
在府邸当中,深居简出,怡然自乐,给人胸无大志的感觉。可更始帝却感觉,刘秀变得更加危险了。
放虎归山,是不可能的,老虎还是被圈养起来吧!
更始帝心中这样想着,可嘴上却说道:“刘秀为我堂弟,河北危险至极,局势混乱,不可久待。还是另选他人吧!”
刘赐心中叹息,堂弟算什么,皇位之争,父子残杀,兄弟残杀,太多太多了。
至于刘秀和刘玄倒是有血脉关系,可关系太远了,早就出了五服,亲近是不可能了,没有相互残杀,只是相互忌惮而已。
又是劝说几句,见更始帝不听,刘赐离去了。
…………
“刘秀国之大才,若是乱世,可为韩信……不杀,是因为忌惮,可想要放虎归山,是万万不可能的!”
更始帝坚定着内心。
金羽地仙悄无声息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