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撑着身子要爬回副驾驶,嘴硬道:“我才不会。”
差点没醋疯,她也太爱招蜂引蝶了!
女性oga都来了!实在防不胜防!
“顾宴,有没有跟你说,”
谢照把人又捞了回来,心情不错,把人收在怀里凑到他耳边轻声诱惑道:“你,真的特别可爱。”
说不上来心情怎么那么好,可她就是觉得脚下踩着棉花似的开心。
顾宴瞪了她一眼,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去你的!”
这家伙!每次说别人可爱就意味着敷衍!
谢照遭他湿漉漉的眼睛一瞪,靠啊,这特么也太可爱了,以前他怎么没发现?
她摸着他脑袋笑得更恶劣,忍不住继续捉弄他:“想回去?”
“你……废话!”
顾宴一张脸红得要滴血,这让他觉得丢脸死了,糟糕的是他被抱得满是羞赧,比滚床单的时候还要羞。
“那,你求求我。”
谢照注视着他,捏着他耳朵丝毫不打算放过他。
顾宴要被她逼疯了,心底忐忑着被发现了弱点以后该怎么办,一颗心活像被狠狠往天空抛起来似的,红着眼软绵绵低斥:“滚!”
“不求,就不放。”谢照笑意更浓。
顾宴凝视了她三秒,知晓这家伙完全是逗着他玩儿,呼吸愈发粗重。
“不说?”谢照故技重施又摸他脑袋。
熟料这回顾宴一爪子朝她脖颈上挠去,她吃痛撒手捂住伤口,摸到几条黏腻的液体,转眼就见谢照喘着粗气摊在副驾驶上,凶巴巴瞪她,那双眼睛虚软,瞧上去委屈得不行,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混蛋!死流氓!”
谢照疼得“斯”得叫了两声,透过反光镜瞧了眼脖颈上四条抓痕,不由控诉道:“你下手也太黑了吧!”
“活该!”顾宴气呼呼道。
这家伙!早知道她这么戏弄他,让她被老女人调戏好了!
谢照拿出刚才的消毒碘伏喷了喷,又贴上了创可贴,倒也不是很恼。
兔子急了就咬人,猫猫慌了还挠人。
用餐地点换了一家。
在昨日的隔壁,谢照要一家一家吃过去,好吃不好吃全看运气。
这回点的是面。
味道一般般,好在汤不错。
今天遇到闻杉糟糕归糟糕,结束时好像也没以前那么糟糕。
“你让我想起以前养的小猫。”
谢照忍不住挑起话题打破冷战。
顾宴因车上被谢照调戏,还有些生气,闻言动作停顿了下,问:“养死了?”
“它有主人了,被接回去了。”
谢照颇为唏嘘:“那是一只黑猫,在图书馆捡到的,腿受了伤,我带回去养了一段时间,伤好了,就被主人带回去了,后来我就养其他猫了,可惜都没那种养猫的感觉。”
顾宴吃面的手顿了下,垂眼没去看谢照的表情:“猫跑了就跑了,你找它做什么?”
“嗯哼,”谢照倒了点醋在面里,咬着筷子露出种怀念的表情:“那只猫跟其他猫不一样,它对我来说,是很特别的。”
“特别?”这倒让顾宴意外。
特别么?一点也不吧。
谢照用一种过来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笑了下埋头继续吃饭:“很特别,特别到我真希望,那是只属于我的猫。”
大四时她用所有钱买下恢宏摩天大厦顶楼,布置得金碧辉煌,甚至用特殊材料造出玻璃亭子。
单膝跪地送上戒指冲楚北求婚,等来的是楚北的拒绝和真相,她一直以来不过是他通往谢蕴的通道。
楚北喜欢谢蕴。
喜欢到,他每次与她见面,就只是为了能见到谢蕴。
楚北望向谢蕴的眼神炽烈又执着。
她又不是傻子,隐隐约约是有感觉的。
可是,凭什么?
永远是谢蕴,所有人眼里都只有谢蕴?
那她到底算什么?
那晚她失去楚北,这些年因谢蕴而遭受的所有憋屈、郁闷、惶恐爆发,她跟谢蕴在家里吵得很凶。
——是不是我永远都是附属品?我永远都要生活在你的阴影下!
——你知不知道,我因为你快不能呼吸了!
——谢蕴!这里有你就够了!所有人有你就够了!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她那彬彬有礼、沉默寡言的姐姐谢蕴,在这场吵架中终于被激怒。
——附属品?谢照你已经拥有得够多了!
——所以,你是觉得我很享受?
——你走啊!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
离家出走后,她租了个地下室住。
在学校图书馆看书时捡到一只受伤的小黑猫,捡回家时可怜巴巴的团成团,警惕得眨巴着眼睛。
金黄色的眼睛跟毛发搭配起来特别好看。
那是她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