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来。”宋清淮磨牙。
他打开傅识均的行李箱,随便给他拿了一套睡衣。
“衣服。”宋清淮硬邦邦地说。
傅识均打开门,露出两条精壮的手臂,热腾腾的水雾在他身后窜出,八块腹肌罗列分明,水滴顺着人鱼线一直滚到……
靠,傅识均这个男人到底要不要脸。
宋清淮脸热连忙移开眼睛,把衣服胡乱塞他手里。
幸亏傅识均没再作妖,仔细穿好衣服才出来。
也准备到下播时间了,宋清淮和观众们道了个晚安。
“晚安。”傅识均磁性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直播关闭,宋清淮一抬头,瞬间被撂倒在床上。
席梦思很软,弹性上佳,宋清淮挣扎着往旁边爬,傅识均长手一捞,把他抓回来。
“去哪儿,淮淮。”傅识均攥着他的脚踝,轻轻一拖,两人一上一下。
暖橙的灯光洒在他的头发上,投下一片阴影。
本该温馨十足的气氛此时却剑拔弩张,宋清淮却忽然闭上眼睛,十分疲惫道:“傅识均,别闹了行吗?”
“没意思。”
傅识均看到他这样,心脏像被人攥住,痛得他喘不过气。
“为什么?你不喜欢做?每次你都比我泄得多,还是陆绪风说已经满足你了。”说到后面,他的嗓音里不带任何温度,冷冰冰地刺人心肺。
宋清淮抬手捂住眼睛,“你为什么一定要扯绪风哥?我只把他当成大哥,你满意了吗?”
“不满意,是只把他当大哥还是不得不把他当大哥?”
宋清淮放下手,眼眶通红地问:“那你到底想我说什么?!你非要我说我爱他,我爱他爱得不可自拔是吗?!”
“你承认了。”
“傅识均!你是不是有病?!我特么不想看到你,你滚出去!”宋清淮推他,咬他,踹他,像发了狂,用尽全部力气宣泄他的痛楚。
真糟糕啊,年少情深走到相看两厌。
傅识均一手桎梏住他的双手压在上方,长腿一跨压住他的一双腿,宋清淮便只能被迫拱起身子,又长又密的吻落下来,像一枚枚冰冷的雪花染上了情欲的温度,融化在唇齿间。
宋清淮不甘愿,不想这样稀里糊涂又睡了。
于是越发挣扎的厉害,也就受到更加严厉的镇压。
傅识均已经不会再心疼他,也不会尊重他的意愿,连两句哄人的甜言蜜语都不愿意说,闷着声吻他,碰他。
宋清淮不哭了,他怔怔地发了狠似的咬着傅识均的胸口,想撕下一块肉下来。
傅识均没有任何反应,像没有痛觉似的,任由他咬。
动作也越来越粗重,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宋清淮的衣服、裤子。
他的大手攥着那截细腰,另一只手掐着宋清淮的大腿,细腻的腿肉从指缝溢出一个美妙的弧度。
太漂亮了这具身体,动情时泛粉的皮肤,时而轻时而重的呻吟。
他喜欢能看得清脸的姿势。
你生病了
宋清淮给自己准备的地铺最终自己没用上,而是给了某个疯狗。
他爽完,翻身一脚把人踹下床,被子卷成寿司,傅识均就只能光着屁股站在一边受冷。
也许不冷,他身上还残留一层汗液。
一夜过去。
天还未亮,鸡鸣声响彻小河,宋清淮耳朵和眼睛都像被什么糊住了,脑袋也阵阵儿迷糊。
“几点了?”沙哑得像闷在喉咙里的声音,宋清淮自己都听不见这声哼哼。
“七点半。”
八点开始直播,宋清淮应该爬起来的,可是他四肢绵软无力,身上被压了千斤顶,实在没这个能力。
“你、你别压我了,我要起床。”宋清淮一动不动地哼哼。
傅识均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我没压你,你生病了。”
“嗯,我知道,我活不久了。”宋清淮呢喃着。
傅识均听不得他说这些,“别胡说八道,发个烧要不了你的命。”
“你不懂,你不懂,你根本不关心我。”宋清淮嘴唇翻动,又脱了力气。
一夜情事,傅识均出了一身大汗,赶走了最后一点病气。
而宋清淮则病倒了,两人像极了玄幻小说里的双修,或者说炉鼎,傅识均在他身上掠夺了生命力。
傅识均洗了块湿毛巾给他降温,又去问节目组要了退烧药。
昨晚做得太狠,又没有做好措施,一不小心全弄里面了。
虽然后面抠干净了,但还是影响到了。
不过他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宋清淮的免疫力越来越低了,等回了北城,一定要让他再去做个全身检查。
陆绪风刚好起床,看到傅识均拿着退烧药,还以为是他又烧了。
但傅识均看起来精神头不错,病气也无影无踪,那这个退烧药给谁用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