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次就是,就是因为要出事所以找你是吧。那这次,你要小心些,不要有事啊。”
应晨书目光从衣服上挪动,落到她波光流转的一对勾人凤眸上,薄唇微动,嗓音磁性:“哪方面的事?不会重新来一次这种隐患了,没事,不担心。”
“那,其他事更不能啊,别让他把你送进去了。”
应晨书从善如流:“我有事你到时候捞我,我也不怕。”
“……”
且不说她一个毕业生进了法院后要多少年才能爬上审判长的位置,就算她上去了,他人真的还在这地球吗?等得起她吗?
再说就算等得起这种级别的案子也到不了她手上。
君熹拍了拍他的胸,娇嗔道:“不行~!你不要整天想着让正义的君同学徇私枉法,应晨书真是我飞黄腾达的绊脚石。”
应晨书笑了,轻轻掩唇咳了咳,轻声道:“我错了,真心盼望我们家小朋友假以时日,概日凌云,嗯?超越我。”
“……”
君熹没好意思地笑了,超越他?应晨书是她下辈子,哪怕下下辈子,都企及不了的高度。
“你好像咳嗽还没好?我有一阵没听到,以为你好了。”
“嗯,好了,没事。”
“哪有,刚刚咳了。”她伸手给他抚了抚胸膛,“这么久了,肯定不是着凉所致了,你有感觉胸不舒服吗?”
“没有,没事。”
“周末去检查一下吧。”
“周末时间是我家熹熹的,不属于我。”
“……”
君熹靠到他胸口撒娇,“可是你生病了嘛,不听话。”
应晨书轻吁口气,把她深深按在怀中,望着车窗外北城绚烂繁华的高楼似过眼云烟,“你听话就好了,熹熹,你听我的话,照顾好自己。”
…
后来君熹不再去应晨书工作的地方找他了,她不喜欢遇见那个人,也怕遇见了给应晨书找什么麻烦,他就是知道那个人在,才会在她说要去的时候迟疑了一下的。
她后来知道他们事情进度的方式基本上是外出和赵高启他们吃饭,基本就能从他们嘴里听个七七八八了。
其中有一回他们一起庆祝的饭局,君熹知道是赵高启之前提起过的那个被调查的隋育修,据说是历经几个月的磋磨结果终于出来了,而且隋鹤宗的调查令也下来了,马上,马上就一个一个的倒台了,所以他们就来庆祝。
他们那晚人到得很齐,连一向在览市活动的梅令弘那晚也在,这些公子哥纸醉金迷,声色犬马,在肆无忌惮无比张扬地地庆祝着对手倒台。
君熹一看这些,就知道结局应该会按预期走下去,会很好,按赵高启的话说,隋鹤宗为了父亲没少走动,办了不少事,不久后他的调查结果也会出来,这事还是应晨书来办的,他一边说一边笑,跟应晨书说让他跟着。
曾山说让他别玩,回头被他家老爷子知道了他吃不了好,和应晨书都得各打五十大板。
但是赵高启无所谓,觉得这是小伤,他就想亲自把隋鹤宗的忌日给定下去。
君熹是头一次看到应晨书那么放松慵懒的姿态,那一晚他酒杯不离手,和梅令弘一杯接一杯地喝,最后还是梅令弘不让他喝。
他们俩……好像终于熬到头了。
曾山说,应晨书的压力比梅令弘要大得多,他背负太多了,有太多事情要办,两个家族在盯着他往上走,他有很多自己的仇恨要了却,只允许成功。
君熹那晚过后偶尔会忍不住在想,应晨书日后结了婚,会不会觉得这人生忽然很无趣。
家族前程似锦,他的仇恨也全部都摆平,而一切安定了之后,他的日子是不是只剩下好好和联姻妻子过日子了?
和她的这几年都作云烟了,他应该要好一阵不能舒服地生活。
而她自己的话,现在已经到了研二后半段时间,课程其实已经不多,她估计研三就要工作了。
所以从他们庆祝的那天开始,她也一直在考虑要去哪里了。
坦白说本来是一早就打算不会留在北市的,但是临到真要走的时候,她又格外舍不得了,又下不了决心了。
离开这个他们大部分时间在一起的城市,她觉得举步维艰,生活在哪里都可以风生水起,但是应晨书,应晨书这三个字,这辈子怕是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北市总是四季分明,以至于这几年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一会儿一个季节便过去了,但是这次结束了隆冬后迎来的不是很舒服惬意的春天了。
应晨书其实从没说过他什么时候结婚,他们什么时候分开,但是她的工作又不能等他决定分开的时候,再换。
还是得走吧。
君熹思来想去想找一个两全的方法,最两全的,或许就是,等分开后她再离开学校去工作……因为提前一天离开她都觉得艰难……
可这样的话,她就得主动问应晨书他什么时候结婚,可她又不想破坏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