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文科的课程明显比理工科少一些,尤其是卫译这种语言类的,课程就相对更轻松了,轻松到他经常下午三点就没课,下午五点多就写完作业,晚上七点多还有空跟夏凌风一起去健身房,生活节奏十分规律。
周六上午十点多,他们穿着长袖卫衣坐地铁去订好的餐厅吃土耳其烤肉。
来之前,卫译确实以为伦敦是美食荒漠,都做好了一年嘴里面淡出鸟的心理准备,但来了之后他发现,伦敦本地确实没有什么非常有特色的美食,一说起来都是炸鱼薯条或者布丁,但伦敦有全世界各地的美食呀,只要肯花钱,哪个国家的美食都能吃上。
他特意查了美食攻略,还询问同学里的当地人,以及其他国家的人对于这边美食推荐,决定如果可以的话每周末都拉着夏凌风出来吃一家,能吃到他们离开都不重样。
他们要去的那家土耳其烤肉餐厅下了地铁还要走四五百米,他们下了地铁走去餐厅,一路经过伦敦街头,看到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伦敦的风气明显开放了很多,在大腐国的街头,他能看到同性的恋人在拥吻,这在国内街头几乎是不可能看见的。
他跟夏凌风一起走在国内的街道上,最多也就是敢互相拉个手,但是在这里他却敢亲吻夏凌风。
比如说现在,他就悄悄在夏凌风的脸颊上亲吻了下,之后飞速离开,像偷偷做了坏事的人。
至于夏凌风感觉到那个亲吻后,转头看着他,表情有一瞬间很严肃,搞得卫译以为夏凌风也许不开心了。
但转瞬,夏凌风又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下。
随后两个人都停下脚步,看着彼此。
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但几秒种后他们就当街拥吻了。
这是他们在国内不太敢做出来的事情。
坐在烤肉餐厅里,卫译一边看着菜单点菜,一边跟夏凌风说:“可惜有情不能饮水饱,不然我们就不用来这里花钱吃饭了。”
夏凌风平静地回答:“点菜,别想那么多。”
点好菜后,卫译放下菜单,跟夏凌风说:“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平静的样子,一点也让我看不出你刚才的热情。”
“我在看手术图谱。”
“工作上的事情?”卫译问:“是进修学习的一方面吗?”
“我是来这里学习医术,就要了医院里的一些手术图谱资料。”夏凌风跟卫译说,“这几天我着进手术室做助手,看到这边做手术的方式和医生的思路,确实和国内不太一样。”
“这边的医生更具有想象力,更灵活一些,国内多是按照指南进行治疗,任何一个超出指南的操作医生都要承担风险。所以很多时候,国内的医生并不敢多做什么。”
“这边的医生在面对复杂的罕见的病情时会发挥想象力进行救治,国内多开会讨论,除非突发紧急状况,医生才可能会做出一些非常规操作。”
“你这让我想起了开组会。”卫译歪着头说,“虽然可能不是一个东西吧,不过据说国内读研的就很怕开组会,真的很累人。”
“我从前在民航,不飞的时候去公司上班……也会开会,总觉得很多时候开会也并没有什么用,浪费时间,毫无效率。”
“医院开会也是这样。”夏凌风点头同意,“但还是要开会讨论,该走的流程要走。”
“也就是说这边的医疗体系更灵活,更自由一些,没有那么多官僚主义?”
夏凌风摇头,“这边的官僚主义也很严重,这边的心外医生甚至要按照实际数字来公布自己手术的成功率和死亡率。”
卫译都惊呆了,“还能公布这个?那心外医生得有多大的压力呀,就这样还能发挥想象?”
“要公布。”夏凌风肯定地点头,“不过也许是这边环境的关系和社会风气的关系,医生还是会做一些创造性的举动,有些手术图谱我看到后觉得非常奇妙。”
两个人说着,点的烤肉就上来了,他们开始吃烤肉。
吃完烤肉,他们为了消食,搭乘地铁去摄政街逛。
据说每个来伦敦的人都最好去一次摄政街,不去会有遗憾,卫译就拉着夏凌风一起去了。
伦敦的几大购物地点之二,牛津街和摄政街。
牛津街更平民化,也更年轻化一些,如果说牛津街是年轻的英国人,摄政街就有些像英国的老牌贵族,这里整体消费水平偏高,建筑非常古典,都是一些经久不衰的品牌。
这些牌子卫译在机场免税店也看到过很多次,但这边的款式更丰富一些,店铺装修更有个性化一些,当然,绝大部分店面都配有中文导购。
他跟夏凌风还在街上遇到了好几拨国内来旅游团,不少游客都走进店里面购物。
卫译站在外面看了看,跟夏凌风说:“我怎么觉得他们买东西的那个样子,就有点像这样东西不要钱呢?”
“不知道。”夏凌风的购物欲一向不太强,只问卫译:“有想买的么?”
卫译摇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