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缅甸了。
当然除了采买问题,她还有另一个考量。
就中国近现代珠宝玉器方面的研究,确实是远远落后于西方的,在解放前,国内研究主要是受中国传统金石学和经学研究的影响,以主观经验为主,虽说也受到一部分西方地质学和矿物学研究的影响,但其实在这方面还处于落后水平。
国内地质学研究要想取得长足进步,必须从宝石学地质学对翡翠矿物和矿床的研究着手,来推动翡翠研究的发展。
从这点来说,走一趟缅甸的翡翠矿场,这几乎是势在必行的,搜集尽可能多的矿物质标本,为以后的研究奠定基础。
聂扬眉见此,也觉得不错,她曾经去过缅甸,便给她分析了一番云南和缅甸的形势:“前些年,我去缅甸做调研,倒是有一些人脉,回头我帮你联系下。”
孟砚青听着,当然感兴趣。
聂扬眉也就给她详细介绍了,她和缅甸当地的一位首领叫李敢的还算熟悉,对方也算是豪气仗义的,知道聂扬眉是过去调研缅甸翡翠,对她大开绿灯,在她深入缅甸调研期间,护了她周全。
孟砚青约莫也知道这位李敢,虽说这几年缅甸的翡翠矿场都是有政府把持,但是这位李敢在缅甸边境地带依然很有话语权,如果能搭上这条线,那深入缅甸调研和采买,
聂扬眉见孟砚青确实想去缅甸,自然支持,于是便着手要帮她联系这位缅甸朋友,这么聊着间,聂扬眉又提起另一桩事:“你应该知道‘卌七万种’吧?”
孟砚青心里一动,忙道:“知道。”
清朝末年时,孟家花费几十万两白银得‘卌七万种’,之后却被云南总督冯天愚抢走,上缴给了慈禧太后,之后遭逢乱世,清朝败亡,这‘卌七万种’从下下落不明。
不过九十年代,‘卌七万种’再现世间,罗战松得到‘卌七万种’,儿子后来之所以铤而走险,就是为了这‘卌七万种’。
这‘卌七万种’对于孟砚青来说,是孟家昔日乱世中的果,也是上一世儿子遭遇不测的一个因。
聂扬眉颔首,拧眉道:“当时我在缅甸,却是听到一个传闻,‘卌七万种’的,不过不知道真假。”
孟砚青:“在缅甸听说的?”
聂扬眉颔首:“那次我是经过一处小矿场,遇到一位矿场的老人,对方说,大概在十几年前,他曾经接过一桩活,是运行一块很大的石头,是从腾冲运过去的。”
孟砚青:“腾冲运过去缅甸?”
要知道,这已经很匪夷所思了,毕竟缅甸是翡翠出产地,腾冲是从缅甸到云南的出口地,按说只有缅甸往腾冲运的,没有腾冲往缅甸运的道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聂扬眉:“那位老人说,那块石头外面被包了很厚的一层石浆,而且还用稻草以及防尘布包得严严实实,负责押运的人都是荷枪实弹,他是赶车的,他也不敢看,不过在吃饭的时候,他隐约听到几个人议论,说这是从中国运过来的,是一个巨宝,一直到后来往下搬的时候,他看到那块石头最下面,隐隐露出一点红字,是中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