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没在意,便带着两个少年去别处看了,只有谢阅,一直惦记着那块石头,他觉得那么大一块,如果不买,倒是亏大了。
下午时候,翡翠区又上了新货,孟砚青倒是看中一些不错的,花了两万多块买货,最后当天展览结束,谢阅跑出去找了一辆小卡车来帮他们运货。
他们买了不是翡翠和田玉废料,这些分量种,都得一点点搬。
这时候,霍君宜恰好经过,他疑惑地看孟砚青:“你买这些干什么?”
孟砚青:“买回去,让学生练练手。”
霍君宜便蹙眉:“犯不着,从这里运回去北京,光运费就不少,倒是不如挑一些好货,至少赚回运费钱。”
孟砚青对此不想讨论,反而问起来:“那块翡翠原石,你买了?”
提起这个,霍君宜眸中浮现出一丝笑意:“是,买了,最后大家竞价,花了六万八。”
六万八?
这确实是不小的一笔钱了。
霍君宜:“我觉得还行,应该能出一些翡翠手镯吧,你觉得呢?”
孟砚青对此不予置评:“翡翠这一行水深,我懂一些,但自认看不好,所以我一般不敢赌。”
霍君宜笑了笑,却道:“这个还是得看眼力。”
孟砚青:“嗯。”
霍君宜:“我以前在珠宝进出口公司,看过几次,最后多收获颇丰,只不过那是为国家干活,现在轮到自己了,相信运气也不至于太差。”
孟砚青望向他:“那就祝你好运吧。”
离开后,谢阅先嘟哝上了:“这个霍叔叔,是特意冲你显摆的吧?”
他十九岁,自然还是很明白男女之间的那些事,一个女人拒绝了一个男人,如今还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了,显然这个男人不甘心,意难平,他非要证明他才是那个最优秀的,让那个女人后悔,后悔放弃他。
孟砚青听这话,笑道:“我们说来做翡翠生意的,不是羡慕谁嫉妒谁,更不是来看谁笑话的,天下的生意很多,天下的翡翠也很多,别人买好买坏,其实于我们何干?”
这话说得谢阅豁然开朗:“有道理,他买到什么,关我们屁事!”
旁边的陆亭笈却突然开口:“我看他亏钱亏定了!”
谢阅:“你这么肯定?”
陆亭笈拧着眉,若有所思:“我感觉是……”
孟砚青笑了笑,没说话。
这展览会一开数日,第二日第三日孟砚青依然过来看了看,又陆续买了一些货,到了第四日,便想去别处看看,干脆赶过去佛山市的平洲镇了。
这平洲距离广州并不算太远,孟砚青找了一辆出租车,开车一个多小时便到了。
平洲起源于唐末,据说这里虽然未曾筑堤,却从未受过水患,所以有了平安之洲的美名。
这里因水而生,们沿水而居,蜿蜒的平洲水道,是从北方进入岭南的商业通道,是以从明清开始,这里就成为南番顺的商业中心。
民国时候,不少平洲人在广州长寿路的玉器圩从事玉器买卖,将岭南玉雕工艺带到了平洲,大概十年前,这里创办了平洲玉器加工厂,也逐渐成为翡翠玉器的一处市场。
如今一行人抵达这平洲,却见水道两岸停满了货船,有工人上下卸货,路边摆摊的卖货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的,更有来往客商四处看,挑选着货物。
孟砚青带着两个少年,先在那老街上转了转,这边有不少有些年头的老字号,玉器加工店玉器翻新店等,也有在外面拿了包袱随意摆摊卖各样玉器的,有原石也有加工过的。
几个人走到这会儿也有些饿了,便找了一家店吃饭,要了当地各样特色小吃。
这里的特产平洲福肉饼,那肉饼外面扑着一层薄薄的干粉,看上去略有些像糯米糍,那外皮晶莹剔透,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馅料,咬一口倒也松软美味。
这么吃着时,孟砚青也和店主聊了几句,那店主带着当地的口音,不过好在孟砚青勉强也能听懂粤语。
听那意思,平时他们的圩并没有这么热闹,但现在赶上广交会,广交会一些玉器商人买不到合适的货,就会在附近捡漏,他们这里距离玉器街比较近,会有不少客人过来他们这里找货,说这几天都卖疯了。
吃过饭后,孟砚青带着两个人在路边摊位上闲逛,其实她如今进的翡翠已经可以卖一段了,所以也不求一定挑到什么,只是碰碰运气,偶尔遇到合适的,也让两个少年看看,让他们分析评判,算是长一些见识。
这么走着时,就见那边一艘靠着岸的货船,货船上摆着各样珠宝玉器,大多是老式的,半旧的,扣眼手镯扳指簪子的,一应俱全。
孟砚青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个白玉盒子上,那盒子里装了些戒指。
她看了几眼后,便收回视线,之后走到一旁路边摊,要了面茶来喝,这么喝着的时候,她才慢条斯理地道:“现在有个任务。”
陆亭笈和谢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