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便收了。
报考过学校后,孟砚青便安心在家里养着身体,她觉得自己肯定纵欲过度,导致体虚,还是得好好养着。
至于那陆绪章——
狗东西,显然是不敢凑到她跟前,只隐约听说他回来了,重新开始工作了,听说还立功了?
孟砚青越发冷笑,果然是公款发疯!
就是个公款发疯!
这辈子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这段日子孟砚青不怎么出门,就一直闷家里,不过胡金凤她们过来看她,她也大致知道外面情况,林慧好像被判了,具体罪名不知道,反正有点问题。
有些事,也不是她们能说明白的,不敢细问。
孟砚青见此,也只是听听,谁知道里面真真假假的,反正林慧这个人彻底成为过去,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了。
其实如今要说多恨林慧,倒是不至于,毕竟林慧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她写那封信,说的也是实情。
现在她消失了,随她怎么着,她也不会发什么善心,就这样吧。
谁知道那天,叶鸣弦突然过来看她,两个人聊了一番。
说起这次的高考,陆亭笈自然考得不错,北大是妥妥的了,不用担心,至于孟砚青,其实叶鸣弦觉得孟砚青考得不错,没必要上地质学院,可以上更好一点的学校。
孟砚青却是有自己的想法:“地质学院在地质学这一块还是有它的优势,我这个分数,其实可以上一个重点大学,但说实话,上不了最顶尖大学的话,图一个重点的名号,也没什么意思,术业有专攻,地质学院至少对路子,以后在专业领域机会也多。”
叶鸣弦见她想得明白,倒是也赞同:“这样也好。对了,我听亭笈说,最近也不见你怎么出门,是不是心情不好?”
孟砚青:“其实没什么,最近天气热了,我也不太想出门,反正柜台那里生意还算顺利,有什么事柜台会来找我,我自己也没别的心思,就留在家里,等回头大学开学了,我就高高兴兴上学去了。”
叶鸣弦试探着说:“绪章惹你生气了?”
孟砚青疑惑,看他:“哦,最近他和你见过?”
叶鸣弦:“大致聊了聊。”
孟砚青听这话,一个冷笑:“他做过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怕是没和你提吧!”
叶鸣弦:“真是开眼了,绪章竟然低下头来找我,让我开解开解你。”
他笑道:“我心想你陆绪章是什么人,舌战群儒都面不改色的人物,你竟然让我去劝人?”
孟砚青:“不要搭理他!”
叶鸣弦有些无奈:“具体他怎么你了,我也不就不问了,不过他呢,本是极聪明的人,只是关心而乱,遇到你的事,他就是这样,不太冷静。”
孟砚青略想了想,叹了一声:“其实吧……我是挺生气的,但要说特别生气,也不至于,只是恼他做事有些过分,恨不得揍他一顿。”
叶鸣弦:“那也行,要不这样吧,我和亭笈过去,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孟砚青便笑了:“可算了吧!不要搭理他!”
叶鸣弦认真看她,之后才叹了声:“砚青,都是从小就认识的,我和你说句实话。”
孟砚青看过去,笑道:“鸣弦,你说。”
她知道叶鸣弦是为了自己好,一直都是。
叶鸣弦:“其实绪章也不容易,人生难得糊涂,你能往前开就往前开,过去的尽量忘了就是。”
孟砚青听着,疑惑地看着他。
叶鸣弦:“嗯?”
孟砚青:“你这是怎么了,他找你说好听的,你竟然真就替他当说客?你不该趁机把他贬一顿吗?”
叶鸣弦便笑了,他笑看着她道:“你若对我有半分男女之情,我自然是使尽一切手段,把他陆绪章给踢一边去,趁虚而入,可你那不是对我没这想法吗?”
孟砚青便也笑:“你倒是想得挺开的,你竟然不和他打架了,我听着心里也失落呢。”
叶鸣弦:“砚青,我知道那时候你心里不好受,我当时人在国外,也是鞭长莫及,可我知道,绪章对你是尽力了,许多事,只能说不是我们人力所能为的。”
他叹了声:“我还记得,当时我从国外匆忙回来,见到绪章,那个时候的绪章整个人都是傻的——”
他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喃喃地说:“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就像是你走了,把他的魂也带走了一样,别人都在劝他,让他振作起来,但他整个人都是呆呆的。”
孟砚青默了,低着头没吭声。
叶鸣弦:“后来他出国了,据我所知,他出国后也发生了一些事,反正并不顺利吧。他出国后有一段,我隐约听说他状态并不好,可能是出了点事,但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陆家瞒得紧,并不对外讲,我也不好打听。”
孟砚青听着,便懂了:“他应该是把我的遗体送到了法国吧,去见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