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捏紧,“可是好端端的,这些孩子又不会影响她,她为何会如此害人??”要说她害那吴淑玉的大?哥,是因为对方是兄长,体恤她这个做母亲的,打算去工坊帮忙,叫何婉音担心工坊里那间小坊被发现,所以毒杀了他。
这倒是可以理解。
甚至是那吴淑玉那失足落了井里的妹妹,也能解释为极有可能对方去送饭,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有了这所谓的意外。
可是她对于吴淑玉,为何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人?家俗话说的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却不该像是她这样将人?折磨得生不如死的。
那吴淑玉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未来还有无尽花期,却就这样被她活生生地?烫成了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然?而周梨并不知道,此刻那还悬挂着吴府匾额的大?宅里,这会儿天方蒙蒙亮,那钟娘子便?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花厅里。
她冷着的面容和带着寒意的眼神,让伺候的下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下人?们谁也不敢出声,只?唯唯诺诺地?躬着身子站在角落里。
可即便?如此,那钟娘子的怒火还是从发向了他们:“还没有那孽障的消息么?”她有些后悔,那日该直接捏着那小蹄子的嘴巴,将热水灌进她的喉咙去的,而不单单只?是毁了她的容貌罢了。
她觉得,那小蹄子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她绝对不会说出那句自己不像她母亲的话。
从无尽的苦痛和劳作中醒来的那日,也是如同今日一般,天还也才?蒙蒙亮,她慌里慌张的,以为又要晚了。
晚了她就要被扣工钱,人?人?说净城司的待遇也好!好什么?每日都是打扫不完的垃圾,无穷无尽,但凡晚了片刻,就要扣工钱。
她那点工钱,连现在的汤药钱都没有办法维持了。
可是不抓药,她实?在是受不住这些疼痛的折磨。
然?而就在她猛地?翻身爬起来的时?候,忽然?看到了自己的枕边竟然?躺着一个秃了头的中年男子,不但如此,还满脸的黑斑皱纹。
她当时?就吓得尖声叫起来,下意识地?扯着被角捂着胸口。
但是男人?好像比她更惊慌,也慌忙翻身爬起来,就在何婉音要抬脚踹他下床的时?候,他竟然?以一种熟悉的口气埋怨着:“一大?早上的,你这是作甚?都多?少岁的人?了,做恶梦还能被吓着?仔细叫孩子们听见了,少不得是要笑话你的。”
这个男人?,便?是吴掌柜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带着几分取笑之意的,不过?并未埋怨老妻忽然?发出这样的惨烈尖叫声吵醒了自己,反而掀起被子下床穿衣裳,一面自顾地?说道:“这清明?一过?,就要进入淡季了,生意越来越不好做,还不知今年中元节的时?候,能有多?少单子。”
可是中元节人?家烧纸居多?,放鞭炮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吴掌柜自顾地?叹着,穿戴好就去洗漱,压根就没有留意到还呆呆傻傻,满目震惊坐在床上的娘子,其实?已经?换了个芯子。
那时?候的何婉音坐在床上,怀里还紧紧地?捏着被子,她记得昨晚下了一场大?雨,又是轰隆隆雷声又是接二连三犹如白昼的闪电,她的旧伤复发,疼得她一个晚上没有睡好。
最后她也不知睡去的,或是直接疼晕过?去的。
但这些都不要紧了,因为她垂眸看到了自己的手,上面虽也布满了些细细的斑点,但绝对不是自己原来的那一双了。
因为她那双曾经?在上京无数权贵才?子们争相咏诗赞赏的手,早就在净城司日以继日的辛苦劳作之下,变了模样。
但无论如何变,都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加上对方那个中年男子对自己的话语,早就有了穿越经?验的何婉音,一下就总结了出来,自己又穿越了。
只?是可惜这一次穿越的不是什么小姑娘,而是已到不惑之年的老女人?。
她有些嫌弃,但又控制不住地?有些激动,甚至是带着些期待,在那吴掌柜离开房间后,就立马呼唤系统。
只?是可惜,这一次没有什么系统,她喊了很久,仍旧是没有得到一点的回应。
这让何婉音不免是失望不已,但还是不甘心,立即下床好那铜镜面前走去,里面的人?影的确是模模糊糊。
可仍旧能确定这张脸,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啊!”她没控制住,一把?将桌面的所有东西都朝着地?上推倒去,然?后朝着镜子里的自己嘶吼起来。
但无论她怎么嘶吼怎么咆哮,终究没有办法改变她这一次穿越成了一个老女人?的事实?。
不过?很快,何婉音就惊喜地?发现,这不是一个陌生的世界,仍旧是她原来的那个世界,于是她又开始感恩老天爷垂怜自己。
给?了自己一个全新的身份,可以放心地?报仇。
更让她欣喜欲狂的,还是现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