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窕比她惨,被安排去倒马桶。
因为他?们觉得沈窕袖子撸起来,看起来肌肉紧实?得很,一看就是个干苦力活的,不用来倒马桶实?在是可惜了。
所以沈窕每天的工作在凌晨的时候,单手提着满满的恭桶,送到旁边的小船上?。
周梨觉得,他?们还?挺有卫生意识的,还?以为要直接倒在
这江里呢!
而章玄龄,凭着那小白脸的面容,在船上?混了个给姑娘们代?写书信。
当然,这书信不是写给家人,而是写给她们的老相识。
说来惭愧,周梨兴高采烈到了芦州境地,觉得就是到了自?己的地盘,天不怕地不怕,乾三和甲字军都没带,就带了个章玄龄和沈窕。
然后美美吃过一顿故乡的美味后,醒来就五花大绑躺在送往吴州方向的船上?了。
周梨没有武功, 是最后一个醒来的,这些胆大包天的人贩子?对他们几个还挺客气的,最起码就是将他们捆起来, 扔在船舱里罢了,并没有将他们的嘴都堵起来。
因此?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个侧耳倾听着隔壁船舱说话声的沈窕和章玄龄。
于是自己便同他们俩大眼瞪小眼。
本来周梨是本能地想开口, 但是嘴唇还没得及蠕动,就得了沈窕一个禁声的眼神。
也就默默地将嘴巴闭上了。
这船舱不?算是破败,旁边堆满了不?少货物,他们就这样被放在货物余下来的角落里。
周梨见他两?个在听隔壁说话,自?然也就没去打岔,反正她没什么内力,听力自?然是不?如他们, 也就趁机打量这环境。
靠近门边的货架上, 挂着一盏小小的油灯,不?规律地发生着轻微的晃动,由此?可见,这船只如今是行驶着的。
只奈何这里简直是遮天蔽日,压根就没有办法凭着天气分辨时间。
而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儿,一个花季姑娘, 一头乌黑的头发散乱地随着她靠在旁边货物上的身躯铺展开。
即便此?处灯光昏暗, 可是周梨仍旧能从她昏睡的轮廓中判断出来,这必然是个容貌上佳的少女了。
另外一个,也还没醒来, 身子?卷缩成一团,叫周梨说来, 更像是睡着了,而绝非是昏迷中。
她百无聊赖地来回将目光打量着这货舱里的所有人和物,不?知等了多久,沈窕终于?开口了,“我们这是已经到吴江了?那是昏迷了多久?他们这迷药可以?啊!竟然连我都没闻出来,而且还让咱们昏睡了最起码两?三天。”
沈窕这话是对章玄龄说的。
只不?过一旁的周梨听了,表情简直是一言难尽,先?是朝她和章玄龄询问:“隔壁的人走了?”
两?人纷纷点头。
周梨这才说起沈窕来,“你也好意思说,神医亲自?给你喂饭,你没学一点皮毛就算了,竟然还觉得挺自?豪。”
贺知然当初晓得殷十?三娘认了沈窕做干女儿后,那简直就是将沈窕做亲传弟子?来对待的,可奈何沈窕天赋不?争气,硬是学不?进去。
连最基础的辨认草药,她都入不?了门。
沈窕也不?愿意啊,不?禁叹了口气:“可见我天生就不?是吃那一碗饭的。”
“你现在吃这碗好像也不?算成功。”周梨不?想泼冷水,但是沈窕自?己都被五花大绑,而且和章玄龄分明醒来了一阵子?,却都没有挣扎松开绳子?。
章玄龄本来还有些担心周梨,但是见她如今这状态,还有精神挑沈窕的刺,便松了一口气。随后与周梨说起正事来。
也是那时候周梨才知道,原来他们这些人,都是因为那吴州与青州交界处的棉城如今要?准备花魁甄选了。
正是最缺人手的时候,而且这是后虞开国后,第一次举办,这棉城自?然是要?将名声打响。
“他们说什么新?国新?气象,今年的花魁甄选也是别外用心。”沈窕说的时候,还有些期盼,自?己是不?是也能去参选?虽然自?己今年也不?算年纪小了。
也是这般,那时候周梨便放弃了逃脱,和章玄龄沈窕商议了一回,决定以?身探险,深入虎穴。
只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他们三人,章玄龄一介文弱书生,应该不?至于?叫他去做龟公吧?至于?周梨和沈窕,一个优雅雍容,一个小家碧玉,想来也会?有个好落脚处。
哪里晓得,后来又听闻这参选的姑娘,到时候都要?统一给关?到一处调教。
两?人立马就放弃了,所以?当被送到棉城的时候,她两?个都弯腰驼背的,本来容貌还有些,就是年纪大了,但可以?改小,反正还要?另外给她们取花名的。
奈何两?人仪态过于?差劲,又不?识字,也不?会?什么琴棋书画,即便是看着白嫩,但船上的管事还是放弃她们俩了。
坚持不?能滥竽充数。
然后就有了她俩一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