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全是二哥的功劳。
当然,林浩远不?否认,自己的二哥的确是个阴谋阳谋都十分擅长的厉害人物,林家也?因为有他,才会在短短的几年里发展得如此之快。
尤其是今年自己在当上?业州的知州后,更是让林家一跃千里,有了?如今的一切显赫。
只是如果没有自己的努力,没有自己这个知州,就算二哥再怎么擅长钻营又如何?
还有自己对左云薇的感情,自己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可?她却再三?践踏自己的真心。
加上?又在孙大?娘家的猪圈里遭了?这一劫,如今仍旧觉得满腹都是猪粪,这般双重折磨之下,整个人竟然是在短短的几天里,形销骨立,头发干枯结团,散乱在头顶上?,下午的时候还引来了?一只乌鸦意图在他头上?搭窝。
他从外面那寒冷的空气?里被拖进?,已经被冻僵来的四肢忽然感受到了?房间里的这份暖流,一时间竟然是有些缓不?过神?来,整个人跄踉一倒,摔在了?火盆旁边。
这时候更近距离地挨近了?火盆,让他彻底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份久违的温暖,只恨不?得立即将整个身体都扑在火盆上?面。
所以当他慌忙蹬着?脚,不?顾那因为感染而如今生了?冻疮的双手,就要往火盆里去?。
吓得沈窕以为他要行刺周梨,一脚就给踹飞了?。
人是飞出去?了?,但是他也?将那本?就岌岌可?危的房门给撞坏了?。
同样腐朽的门从中折断,‘喀嚓’的一声好清脆。
与这清脆一并传进?来的,还有一股刺骨的寒风。
“嘶~”刚才修好窗户后,沈窕立即就脱了?氅子,这会儿她站在风口,寒风吹来,冷得下意识地发出声音,一面也?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
周梨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一时竟然是无力吐槽了?。
章玄龄也?愣了?一愣,随后才忍不?住道:“你就不?能做一件好事情么?这这下好了?,窗柩和门你都拆了?。要不?接下来你直接把墙壁也?踹了?吧,如此也?好叫大?家一次性修好。”
沈窕是半点不?敢反驳的,垂着?头摸着?鼻子。
“小老儿马上?修。”老驿长见此,立马起身来。
周梨却将他拦住,“叫他们年轻人修吧,老人家且歇着?。”
沈窕得了?这话,倒是轻车熟路地去?喊人,只是这会儿却是凑不?出木板来了?,那能用的老驿长早就带着?小驿卒修修补补的,刚才找来修窗户的,还是从他们自己的马车里那里拆下来的呢!
所以不?多时,就听得砍树的声音。
新木头是直接用上?了?。
而这林浩远也?被章玄龄给揪进?来了?。
刚才沈窕这一脚,叫他摔了?一回?,脑子倒是摔得清醒了?不?少,如今被提进?来,只赶紧识相地跪下来,也?不?敢去?肖想那火盆了?。
“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周梨问他。
林浩远想着?,既然是提审,怎么着?这刑具也?要摆上?一二吧?可?是他在这房间里巡视了?一圈,除了?那简单的木板床铺和几张破旧的凳子和那一张旧桌子以外。
就是大?家都围住的这个火盆了?。
周梨见他打量这房间环境,“你是不?是从未踏足进?来过?”
“我……”林浩远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官道边上?的驿站里,居然破成这副样子,比他家中奴仆们住的地方都不?如。
他从来是不?住这些驿馆的,觉得到这驿馆里,人来人往,什么人都住。
有时候衙差还带着?囚犯来住呢!这种?地方多脏啊!
做官以后,他就更不?可?能住在这种?地方了?,手下的官员也?不?会将他安排在此处落脚过夜的。
所以他竟是从来不?知道,这驿站能破败成如此模样,说?起来今日还是第一次涉足呢!
因此周梨的话,叫他哑口无言。
这时候只见周梨又开了?口:“你在屛玉县参加科举时候的文章,我并未瞧过,但你既然能考入这一百名,显然策论?也?是写得不?错的。我实在是想不?通,你既然都能有那些远大?抱负,为何到了?这业州之后,所行之事,却是与你文章里所写背道而驰呢?”
林浩远却仍旧是呆呆地看?着?周梨,不?知该怎么回?她的话才是。
他难道说?,他从未想过做官,只不?过是祖母说?,他要是想要庇佑左云薇,那就只能是求个一官半职,越大?越好。
不?然就依照左云薇这性子,往后再惹了?人命官司,若是新来的知州不?好对付,那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了?。
所以他才发了?狠力,考出了?这个好成绩来。
他所做的一切,所求来的荣耀,都是因左云薇而起;可?是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也?是一样因为这左云薇。
想到此,他忽然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