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浩远,背地里与这杭县令使各种绊子不说,甚至是找人明目张胆将他拦在回家的路上打了一顿,那林浩远都心知肚明,分明就是有意纵容!”
实在是可?恨啊!
好?人都一样,坏人却能坏个千万种。
让这对家国朝廷都满腔热血的乾三?愤怒不已,当即只朝周梨请求道:“他的人马,再迟也就是后日便能到,那时候只请姑娘允属下将他的首级取来。”
“若有特殊情况,你只管动手。”但若是没有,周梨想着这样一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劳力,还是留着挖矿吧。
乾三?搓拳磨掌,心里这会儿难免是有些私心,只想着就算是没有特殊情况,他也会想办法弄出特殊情况来,一定要替此处百姓们手刃了这狗官才是。
不想那算计之心明晃晃地暴露在周梨的眼里,不免是让周梨有些头疼起来,“杀了他的确是能解一时之气,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留着他,让他在那黑暗无边,永不见?日光的矿洞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反而只能不停地劳作,这不是更?让人觉得痛快么?”肢体和精神上一同受折磨,才是真正的痛苦。
更?何况,还能为国家出点?绵薄之力呢!
沈窕手里拿着连架杆,凑了过来。这连架杆在屛玉县已经见?不到了,那边因为陈慕的缘故,这些需要手动用大力气的农具早就已经淘汰了。
所以沈窕初见?到的时候,只觉得稀奇怪股,就见?一根一米多长的手腕粗木棍上,用手掌差不多长的绳子拴住几根比木头长出一些的竹片。
而这几个竹片又是抓耙方?式编在一起的,只没有爪罢了。又有那民间的荤话谜语说:‘女?高男矮,男的抱着女?的甩’,谜底打的正是这连架杆。
这样高举甩下来,很容易让稻谷麦子黄豆子油菜等?颗粒快速脱下来。
但也是要技巧的,不然?甩几下,人就累得精疲力尽了。
沈窕已经觉得自己掌握了精髓,欲欲跃试。
孙大娘早前将地里的黄豆子收回来后,因为一直忙着稻谷之事,就没有顾得上,如今天朗气清,实在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便从猪圈楼上一一抱下来,沈窕帮忙出力气打。
而村里出了这等?事情,村里各家就早已经去了消息,不叫在外务工的儿女?回家,免得那路途上遭了七岔岩土匪们的报复。
所以如今仍旧是一帮孙子在跟前一起帮衬。
但虽然?都还是小孩子,可?人多力量大,一个个猫儿一般敏捷地爬上圈楼去,都不必去搬竹梯。
然?后从上面见?那一捆捆扎得紧实的黄豆子都给扔在铺着石板地的院坝里。
沈窕那里挥动着连架杆打了几下,早就已经晒干的黄豆子立即从黄豆荚里蹦得四处都是。
惊得孙大娘赶紧让停手,忙又去隔壁邻舍家里借了不少麻袋来铺在边缘上。
如此一来,这黄豆子就跳到麻袋上,好?过跳进旁边地里沟里更?容易收拾些。
这厢沈窕趁着她和小孙子们在边上铺麻袋的功夫,便插嘴道:“先?不要送他们去挖矿,常言说的好?,要致富先?修路,这木棉村因地势环境,独天得厚,一年两?季粮食,这整个三?姑县里,唯独他们村子有这等?殊荣。”
只不过这县处于?大山深处的山坳里头,地势低洼,好?在又有四五条小河流横穿而过。
所以即便遇到山洪水泄,也不担心这村子被大水淹没。
万般好?,可?谓算得上是一方?金窝窝。
可?同样的,此处地势那丛山峻岭里,要出去实在是千难万险,各家同别处的老百姓比起来,虽是有粮食,但也还没有达到家家户户都能养得起驴马的状态中。
所以他们这辛辛苦苦攒钱,为的就是哪一日能将这路修起来,到时候能让驴车通行了,小孩子们也不用总是困在这大山里。
所以沈窕此刻正是打算,到时候拿林浩远带人来了,别就这样放他去挖矿,让他带着这些七岔岩的土匪们,替木棉村将这朝天大路给挖通了才好?。
孙大娘在一旁铺着借来的麻袋,听着他们三?人一会儿说叫林浩远这个知州去挖矿,一会儿又说要留下来先?给他们木棉村挖路。
虽不知是真是假,但也是将她听得个心惊肉跳的。心说这李姑娘他们的商队到底是做什么皮毛生意的,胆子也忒大了。
自己以为他们将七岔岩的山贼给捆了扔在田坝里,又要这业州的知州大人亲自来赎人,此举已经是惊天动地了不得了。
谁料想他们这意思?,分明不是打算等?那林知州来了,拿粮食银钱赔偿就完事的。
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将人放走。
听得她那心是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沈窕的建议周梨觉得很实用,于?是朝乾三?看了过去:“听到了吧?能不杀尽量不杀,咱先?给留着干活,到时候直接累死?跟你杀死?有什么区别?”
而沈窕见?周梨已经采纳了,也就不在多言,忙去问一面侧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