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有什么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九头鸟的来路和眦睚必报的性子,如今她也?要做知州夫人?了,我们如何惹得起?”村长说着,想到周梨帮他们出了这口恶气,到底是行侠仗义。
便又道:“那李姑娘一行人?是好意帮忙,此事还是不要与他们扯上关系,你叫他们今日赶紧离开吧!等回头我们将那九头鸟收拾好,亲自带着去州府里给林大人?谢罪,但求他大人?大量,往后?不要再追究我们才是,大不了这以?后?多出来的那一季粮食,咱送给九头鸟得了。”
“胡闹,你这样将来,错分?明在他们,却要我们子孙后?代给他们做奴隶,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老焦叔到底是怒了,此刻只恨自己年?迈提不动刀了,想着若是年?轻之时,他一把?斧头在人?群里抡个?遍儿,就将这些匪贼的脑袋都取下来了。
众人?听得他这番不甘心的怒吼,也?只能频频叹气,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一面?催促着他去劝周梨等人?。
老焦叔却是站着不动,“我不去,人?家看我们被欺辱,好意帮忙,我们反而要将这匪徒送回去,还要给这些畜生赔罪。”
但见大家都为此事愁眉不展,便想起昨日的猜测,“你们也?别太沮丧了,我昨儿看那李姑娘的人?动起手来,比那战场上的将士都要干净利落,指不定是有什么大来路。”
又说:“看她当时叫人?去通知那林狗,一点都不怯场,指不定真是大人?物呢!”
昨晚周梨语气淡淡地打发手下放了两个?匪贼去传话之时,他们也?是在场的,当时只觉得万分?解气,却没有细想。
如今叫老焦叔一提醒,果然觉得那周梨是气度不凡,没准真是大有来头的。
但把?全村希望寄托在这种没有十全把?握之上,实在也?不敢冒险,正是要继续劝老焦叔。
得知他们聚集在此处商讨那匪贼们去留问题的周梨便来了。
章玄龄手一手拿着白本,一手握着炭笔,随着周梨的步伐进了厅堂里来。
至于?乾三,这个?时候吃了早饭,便去那田坝不远处守着这帮匪贼,可不能叫他们真逃了去。
众人?见周梨,皆是大惊,一夕间齐齐朝她望过去,“李姑娘。”
周梨点了点头,朝众人?打过了招呼,方问:“小女听得几位长辈在此商议,不知如今得了什么结论?来,又是作何打算的?”
村长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将此前商议的话当着她的面?说出来,毕竟太过于?窝囊了。
他们这么一大帮男人?,反而不如周梨一个?小姑娘行事大气。
所以?只能眼?睛去看老焦叔。
老焦叔自然是将村长这点小动作看在眼?里,十分?瞧不上,“你看你这窝囊样子!”随后?转头朝周梨问道:“李姑娘,昨日你所言,果然是当真,就要在我们这木棉村等着那林知州过来?只不过敢问李姑娘,那林知州来了后?,你又当如何?”
村长见他问这没用?的,心急如焚,只急得忙朝周梨看去。
这时候只听周梨说道:“我此番前来,正是要与诸位告知,大可不必担心,那林知州若当真来了,我自有法子来对付他,也?可彻底解决村子常年?受匪徒骚扰之事。”
“什么法子?”老焦叔其实也?不知为何,他昨晚见识过周梨手底下那些人?的风采后?,心里就莫名地对周梨的话产生了信任。
但无奈村子里其他人?却不是这样想。
所以?此刻他便是步步紧逼,追问起周梨来,一定要问出个?因果,不然这村里如何能安心?
他嘴上虽是骂着村长窝囊,但何尝又不理解他,说到底都是为了村子的以?后?着想罢了。
不然好好的人?,谁愿意像是畜生那样跪着说话?
周梨见大家目光齐锁在自己的身?上,这老焦叔又一定要得个?结果,便晓得只凭着三言两语,是难以?叫他们信服的,索性便从?袖袋中掏出一物来。
众人?只见她不言语,身?后?那个?看起来文俊的小子就知道提笔飞快地写着什么。
便都将目光聚集到她手里的金牌上面?去。
几个?加起来将近四五百岁的老人?,面?面?相觑一回,最终目光都落在老焦叔和村长身?上,一面?急促地问道:“这,这是个?什么东西?上头有字,写了啥?”他们不识字啊。
老焦叔和村长两人?眼?睛瞪如铜铃一般大小,但仿佛还是看不清楚一般,他们俩又凑近了一些,两张脸几乎都要贴在牌子上时,两人?双腿忽然一颤,‘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满脸大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几人?见此,愣了一愣,虽不知周梨手里金灿灿的牌子到底是什么?但见着村长和年?轻时候上过战场,有见识的老焦叔都跪下喊万岁了。
也?都齐齐想效仿,一面?争相去观摩那金牌子。
只不过这时候周梨却已经将牌子收起来了,“此番本官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