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就是知音。”周梨眼下不知事情全貌,只能往这一处想。
又晓得乾三说的没错,这天下初定,看似风平浪静,但这底下的暗涌急流却?不少,如今又是样?样?新政在推行,大家能接受新政已经实属不易。
但叫他们接受一国?
之君去娶一个青楼女子,不晓得多少人这心理上无法接受,是要乱套的。
于是叮嘱着乾三道?:“此事也不要着急,当下是先捂住风声才是,等我?明日去寻他,问个一二,如果当真是你们所担忧的那样?,咱们再想法子。”
乾三听罢,自是赶紧去了。
只不过他来?了这一趟,让原本就身心疲惫的周梨却?是满腹担忧,哪里还能睡得着?
第二日也是与那柳相惜一般早起,没吃早饭便直接出门去了。
柳相惜只觉得她此举奇怪,按理今日该多休息多休息才是,昨日回来?得那样?晚。
但因周梨走得急,他也没问得个缘由。
而周梨这里,一个晚上翻来?覆去是没能睡好,偏这个事情还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就是想要找人商量对策也不知商量什么。
因此天一亮,就匆匆起身,拦了一辆客马车,直接去找李仪。
还是乾三开的门,见了周梨大吃一惊。
实在是周梨今日的状态不怎样?好。
“你主子呢?昨晚几?时归来?的?”周梨问着,一面?往里去。
乾三跟在她身后答话,“约莫三更左右,听大哥说,他们又说了些话,喝了两酌酒,倒也没有什么逾越之举。”只暗自庆幸,万幸那时候已经晚了,筠娘子那边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人,比不得那些真正的青楼里正是热闹。
所以没叫人察觉。
可?偏偏是没有什么逾越之举,才让乾一几?个更为担心啊!
周梨听罢,想着既是回来?得这样?晚,那自己倒是来?得早些了,便道?:“如此,我?去客房等他。”
正说着,却?见乾一从那小院子里走来?,“姑娘来?了,主子也起来?了,属下去通传一声。”
片刻,那乾一便来?请周梨进?去。
这时候的李仪已经洗漱好了,厨房里也将?早膳给摆了过来?,因周梨的到来?,也是多添了一副碗筷。
表兄妹两个对立而坐,李仪将?乾一几?个都遣了下去,拿了竹勺替周梨盛了一碗小米粥,又给自己盛了一碗,见周梨打量自己,方笑道?:“你看我?作甚?这个时候,相惜应该也才将?菜买回家罢了。吃饭。”
周梨点了点头,却?是不知如何?同他开口。
哪里晓得周梨端起碗来?,吃喝了一口小米粥,忽然听得对面?一脸淡然的李仪忽然说道?:“我?的确心悦筠娘子。”
周梨当时整个人就像是雷击过一般,连喝了半碗小米粥压压惊,这才像是回过神来?,有些难以置信地打量着李仪,试图从他脸色找到半分开玩笑的神情。
但李仪再一次口齿清晰地告诉她,“我?心悦她,没有开玩笑。”
周梨这次十分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就是乾一他们所担心的那样?。只不过也没忙着说什么,只将?一碗小米粥都吃了后,往自己碗里夹了好几?个薄皮晶莹透亮的虾饺,蘸水也不沾一点,全部一口气给吃下后,将?碗筷放下,擦了擦嘴,才看朝李仪。
“那你怎么打算的?”
李仪似乎一点都不为此事担忧着急,慢条斯理地噘嚼着,整个人就这样?坐在那里,有种说不上来?的优雅贵气。
半响后,他才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我?父亲子女不少,算上儿?子得有七八个,我?是最小的,但连他的面?都不曾见过,也许他走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我?这个儿?子的存在。”
他话到此处,忽然神情一转,目光里多了几?分凛然:“谁曾想,他们都死了,唯独我?活着,可?见这兰台所有的运气,都被我?一个人给占了。你看当年?那些人不知究竟哪一个才是我?,苦心设计让马家坝子坍塌了,可?我?仍旧死里逃生,叫你们救活了。阿梨,你看我?运气好吧?”
周梨点了点头,真要这样?讲,他运气实属不错。
李仪继续说道?:“母亲虽知晓我?不是亲生骨肉,却?待我?如血亲一般无二,知晓我?生母还活着,还让我?们母子相见。父亲对我?也好,完全将?我?做亲儿?子来?养,后来?遇到你们,找到玉阳他们,所有的人都一心一意对我?好,甚至将?我?作为他们所有人的主心骨和信仰,我?的一举一动,都关?联着他们喜怒哀乐。”
大家对他的好,他是明白?的。
他一样?也清楚,人不可?太?过于贪心,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江山已经在他的手里了,手下还有这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亲人们在一同努力打造父亲早前所期待的国?度。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给毁掉了。
所以他喜欢筠娘子,也知晓